尤靜染歎了口氣,這天地間寂靜的可怕,似乎就剩下了自己一個活物。這些天,雪兒一直在自己的身邊,可是突然間連它也不見了,自己的心裏總覺得空落落的。
蕭謹言離開了,紫竹離開了,清兒離開了。尤靜染隻覺得一個人很孤獨,人果然是不能慣著的,剛清醒的時候渾身隻覺得有一股幹勁,覺得能再活一次,真是老天給的憐愛,是幸運的。
可是自從遇見了蕭謹言,紫竹他們。隻覺得自己原來也會有柔弱的時候,也想有人陪伴,有人心疼。當初那股韌勁,那股堅強不知道去哪了?尤靜染隻覺得很冷,這披風似乎一點都不保暖,盡管這是在成衣店裏買的最厚,價格也是最貴的。
沒辦法,她將披風緊緊的抓在手裏攏在一起,希望這樣能低檔一點寒風。深秋的天氣氣溫本就低,再加上這算是岑嶺山的山頂了,那刺骨的寒風可想而知了。尤靜染想祈求上天,千萬不要來暴風雪的天氣,不然自己可怎麼辦?況且楊大哥還在上麵呢。
天氣還算不錯,暴風雪沒有來。可是刺骨的寒風還是吹得尤靜染全身冰冷。她隻覺得雙腳站在雪地裏異常的冷,她覺得不能一直站著,這樣會更冷。所以她就在原地小跑起來,可是腳都凍麻木了,一點知覺都沒有。
走了多半天的路沒怎麼吃東西,再加上這寒冷的天氣。尤靜染隻覺得自己快要虛脫了,隻是憑著一口氣,她才努力的支撐著。現在她覺得如果有個床給自己躺著就好了。
尤靜染朝著山頂看了看,楊言晨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她隻好將自己凍得通紅的手拿在嘴下哈氣,盡管周身都是冰冷的,所以哈出的氣也是冷的,可是她還是不停哈著氣,希望自己的手不用凍僵了。
尤靜染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她隻覺得很長很長。她摸著隱隱作痛的肚子,心裏害怕極了,他想讓孩子好好的。上次周大夫已經跟自己說過了,上次來這極寒之地已經落下了病根。
若不是他的幾副藥將自己的身體調理一番,估計這個孩子也是懷不上的。如今有了這個小生命,她怎能不珍惜。都說女人隻給自己心愛的男人生孩子,在尤靜染的心裏即便是他傷了她的心,但是依然是愛著他的,從沒有停止過。
“楊大哥你在哪裏,怎麼辦。我快支撐不住了,你在哪裏?你快點回來好不好。”尤靜染突然覺得天地間一片白,天地間也隻剩下自己一個人,她看著夕陽漸漸落下,突然很怕。
尤靜染凍得實在不行了,隻好翻看包袱裏的東西。可是包袱裏也隻是換洗的幾件單衣,根本取不了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