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皇帝的寢宮朝陽殿,蕭謹言將皇帝扶著慢慢躺在了龍榻上。
“太醫怎麼還沒來?”蕭謹言急得滿頭大汗,恨不得自己去太醫院揪人。
“啟稟謹王殿下,已經去請了,太醫很快就到了。”太監王道林在一旁回道。
王道林伺候了皇帝二十多年了,算是宮裏的老人了。因此皇帝很信任他,很多事情都是交給他去辦。
“王公公,父皇這頭疾得了有多久了?多久會犯一次啊?怎麼本王回來這麼久,一直沒聽人說過。”蕭謹言一臉關切的問道。
“回稟謹王,皇上的這個病是去年得的。老奴記得,去年皇上有一次上朝,突然說頭疼欲裂……”
“那太醫當時怎麼說?”蕭謹言打斷了王道林的話說道。
“王爺,太醫當時並沒有診斷出什麼,隻是針灸加上幾幅湯藥,皇上又奇跡般的好了,後來便再沒有犯過,直到今日又犯了。”王道林恭敬的說道。
蕭謹言點了點頭。或許是自己太多心了吧,畢竟父皇年歲漸長,有個頭疼腦熱的實屬正常。
“微臣參見皇上,謹王殿下”蕭謹言正在思索之際,李太醫已經小跑著進來了。
“李太醫不必多禮,趕緊過來給父皇看看吧。”蕭謹言一把拉起地上的李太醫,走到龍榻前。
李太醫再不多言,趕緊跟皇帝診起了脈。
“太醫,怎麼樣了?父皇到底得了什麼病,怎麼還昏了過去。”蕭謹言急切的問道。
“回殿下,皇上並沒有什麼大毛病,隻是怒火攻心導致的昏迷,待微臣用針灸之術,皇上便可以醒了。”李太醫從藥箱裏拿出銀針給皇上頭部的幾個大穴紮起了針。
蕭謹言也不懂醫術,隻能站一旁幹著急,而且還不敢打擾李太醫行針。
待到李太醫將銀針一一收回來了,蕭謹言看皇上還沒有轉醒,便不著痕跡的將人拉去了偏殿。
“李太醫,上次本王受傷,本王還沒謝過你呢。李太醫的醫術果然高明,沒過幾天本王的身體便已經康健了。”蕭謹言看著眼前之人說道。
“王爺您謬讚了,實在是王爺得的金瘡藥的功效,微臣不敢攬功。而且王爺乃龍子龍孫,自有上天庇佑。”李太醫恭謹的說道。
蕭謹言一聽,這太醫不僅醫術不錯,馬屁拍的也響。不過,現在叫他過來不是聽這些廢話的。
“李太醫,本王見你醫術不錯。很是器重你,不過你也要跟本王說句實話,父皇到底得了什麼病?真是怒火攻心所致嗎?”蕭謹言看著李太醫問道。
“王爺,請恕微臣才疏學淺。經微臣仔細的把脈,確實是因為怒火攻心導致的暫時昏迷,微臣並沒有診斷出皇上有其他的病症。亦或者殿下可以請太醫院其他的太醫過來一起替皇上診斷。”
蕭謹言知道,李太醫雖不是太醫院院使,但是醫術算是比較好了,如果他這樣說了,那父皇便真的沒有大礙。
或許是自己太多疑了。即便蕭慎行敢對自己下手,也絕對不會對自己的父皇下手的。他已經是太子了,等父皇百年後這個江山就是他的了,他不可能謀害自己的父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