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天拿出手機,找到她的電話,他剛撥出去,遠航就搶了去。
電話那頭是個好聽清潤的聲音,“你好,是冷先生嗎?”
果然不愧是心理谘詢師,連聲音聽著都有種自動治愈人心理的效果,聽著很舒暢。
“哦,不,不是,我是他家人,我問一下,現在alla醫生有空嗎,我想和他一起去看看。”
“哦,現在啊,今天我好像沒和冷先生約過,冷先生有什麼不妥了嗎?”
“情緒現在愈發的糟糕了!”
電話這頭,alla唇角溢上一抹不易覺察的陰冷。
“這樣啊,那就過來吧,我上午可以抽出點兒時間來看看,不過你們得等等。”
“好!”遠航掛上了電話,望向雲天,“她答應上午抽時間給你看看了。”
alla回頭看來一眼,坐在副駕駛座椅上兒子的小臉,“念晨啊,今天你們老師叫媽咪了呢,說你昨天和小朋友打架了呢?你都沒告訴媽咪是怎麼回事?”
念晨雙手抱胸,像是個小大人一般,“他們說我沒有爹地,是野孩子,所以我才和他們打架的,念晨不是野孩子,念晨有爹地的,你不是說爹地在很遠很遠的地方嗎,等念晨長大了,他就回來了!”
alla聽著孩子這麼說,心裏像是在滴血。
遠航車裏,雲天依舊猛烈地抽煙,抽完吐出了很多的煙霧,遠航看到煙霧中,他依舊明亮的眸子裏似乎有種揮散不去的陰霾,這樣子的陰霾比起一個月前,他眼裏的陰鬱還要嚴重的多。
有的時候這心病比身體上的疾病還厲害。
遠航不免擔心起來。
“雲天,地址呢,我們這就過去!”
雲天說了地址,頹然地靠在了座椅上。
不知為什麼才去了alla心理診所幾次,雲天就覺著有種抗拒的心理了,他實在不想去了,原來治愈心理疾病是這麼痛苦的事兒。
遠航睨了雲天一眼,見他一臉的愁容,眉宇間始終擰著。
“雲天,是不是不舒服啊?”
雲天搖搖頭,滿臉抑鬱的神色,“沒有,隻是有點兒不想去。”
“不想去怎麼能行呢,你得有個健康的心態去麵對依依和寶寶們,你這樣,依依會擔心,家人都會擔心,所以治療是必須的!不管過程有多艱難,再說,更艱難的事兒不是否挺過來了嗎,還怕麵對小小的心理治療?”遠航鼓勵雲天,在他心裏,他一直都是堅韌的,不就是點兒心理疾病嗎,多大點兒事兒!難不倒他的。
雲天聽了遠航的勸說,淡然地笑了笑,“是啊,多大點兒事!咬咬牙就過去了。”
車子駛進了一個高檔的小區裏,alla的門診就在小區的一個寫字樓裏。
雲天和遠航乘坐電梯上了樓。
進了心理谘詢室,遠航看到這裏頗具規模,裝修的挺有格調,都是暖色係,綠植也很多,讓人看了,心裏忍不住放鬆。
接待員見雲天和依依來了,趕緊問他們是否有約。
“哦,和你們alla醫生打過電話了,她說上午會安排。”遠航說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