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冷清河今天已經夠煩的了,可是這個女人除了雪上加霜惹人不痛快之外,一句安慰的話都不會有。
“佩琴,咱們都一把歲數了,不是十七八歲,二十幾歲的懵懂小青年,你能不能不這麼任性啊?”
管家邊開車,邊在後視鏡裏看了一眼已經很不耐煩的冷清河,他知道自從少爺因為這件事和他鬧翻之後,他似乎有些收斂和反感於佩琴了,可是於佩琴越發的追的緊張了,隔三差五就以一個十足的女主人的身份直達冷宅,絲毫沒有半點廉恥之心。
冷清河的話直接讓於佩琴歇斯底裏了,“清河,我任性?你果然是嫌棄我了,對不對,你現在覺著我人老珠黃了,你也快功成名就了,就急著想要擺脫我了,冷清河你給我聽好了,你做的那些個醜事兒,髒事兒有哪一件我於佩琴不知道的,你要是這樣,大不了我和你魚死網破!”
聽著於佩琴的這些話,冷清河心裏不由地升騰起了極大的厭惡,“於佩琴,我真的很煩,你不要無理取鬧了!”說著掛了電話,並且關了機。
電話那頭的於佩琴抓狂地把手機摔到地上。
“混蛋,冷清河,你居然敢關機,居然敢這麼對我說話,冷清河你活的不耐煩了!”於佩琴幾乎淚崩,她不住地咒罵著。
冷家的保姆雖是聽到了夫人房間裏的動靜,但是不敢靠前。
她口口聲聲責罵冷清河的話在寂靜的夜裏顯得那麼的突兀。
冷家老宅裏的下人都知道這場豪門背後的不倫關係。
隻可惜他們隻是下人,主子們的事兒也不便嚼舌根子。
冷家的老爺子癱瘓在床,和一個活死人沒有什麼兩樣了,少爺也忙於公司的事兒,自從老爺子生病不在這個家之後,他就極少回來了,畢竟這於佩琴隻是個後母,冷雲天除了對她比旁人多了份兒禮貌性的尊敬之外,就對這個女人不怎麼感冒了。
所以在這個家,於佩琴成了真正管事兒的,上到管家嚇到保姆,統統都是她換了的可靠的人,因此對於她和冷清河的事兒大家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此時的於佩琴覺著自己像是被這個世界遺忘了的人一樣,終於哭累了。
沒人理會,沒人安慰。
真是淒涼。
原本今晚趁著經天不在,於佩琴想要給冷清河去個電話,表述一下思念之情,或者讓他來冷家老宅,或者自己過他們家的,結果於佩琴一個電話換來的隻是冷清河極其不耐煩的態度。
這麼些年,她已經輸的什麼也沒有了,冷清河已經是自己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如果連他也要拋棄自己,那麼自己真的就什麼也沒有了。
這麼想著,於佩琴有些害怕了,她扯進嗓門把伺候她的貼身保姆喊了進來。
小保姆瑟縮著進去了,看到昔日漂亮高貴的女主人,哭得眼睛桃子似的,她的臉上寫滿了失意。
“給我準備一身兒衣服,我要出去!”
她自己則進了衛生間去洗漱,她要連夜去冷清河那裏,她就是要問問他安的什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