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一句話諷刺,顧明殊直接就炸了,不顧她到底還存著一點點的理智,知道這個時候和顧安寧鬧翻了對自己絕對沒有好處。
於是,在顧安寧的冷嘲熱諷之下,顧明殊的眼眶紅了。
“顧安寧你不要太過分了,難道所有穿白裙子的人都是模仿你的嗎?更何況你現在穿白裙子了嗎?你想要找茬也不是這個找法的。”
顧明殊的話音剛落,顧太太就已經迫不及待的站了出來,訓斥顧安寧。
“你這個小姑娘怎麼這麼不講道理,我家明姝到底有什麼地方得罪你了,你要這樣欺負她?你看都把我家明姝欺負哭了,你立刻給明姝道歉!”
顧太太現在隻有這麼一個寶貝女兒了,雖然當年被迫聽從了給自己丈夫的意思,將這個女兒趕出了家門,但是現在顧太太孤苦無依、地位不保。
在知道了自己的這個女兒找到了一個大靠山,並且開了一家還算是經營不錯的服裝公司之後,顧太太又想著要找回這個女兒,好幫著自己鞏固在家中的地位,免得真的讓小三生的那兩個野種登堂入室,名正言順的爬到自己的頭上去了。
不過當年做的事情畢竟太過分了,現在想要把這個已經重新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女兒迎回來,自然要多多討好一些。
於是,顧安寧就被沒頭沒腦的做了炮灰。
反而是顧先生先反應過來,用一種極為驚愕的目光望著顧安寧,幾步上前,動作大到甚至將顧太太擠到了一邊。
而顧先生絲毫不在意險些摔倒在了地上的顧太太,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顧安寧,隨後眼睛裏流出了兩行清淚,用那種慈愛的目光緊緊盯著顧安寧,問道。
“你是安寧?你是顧安寧?安寧,這些年你到底去了哪裏了?我找了你很久很久,可是暗中都有人攔著,我怎麼樣都查不到你的下落,這些年你一個人在外麵一定是受苦了,安寧,你讓我怎麼對得起我那個死去的大哥啊!”
站在那裏的老男人老淚縱橫,而一旁的顧太太則是神情驚詫,顧明殊滿臉的冷漠,唯有顧先生一個人格外入戲,他伸手緊緊地抓住了顧安寧的雙手,哽咽道。
“安寧,家裏的房間永遠都為你留著,隻要你能夠回到家裏,不管是什麼要求我都會答應的。”
顧安寧看著情真意切的老男人,表情漠然。
“我父親將整個顧氏托管給你,那個時候我還小沒有能力接任顧氏的大旗,既然二叔這麼念著我爸爸,那麼把顧氏還給我怎麼樣?”
顧安寧昂著頭,那驕矜的神色,那傲氣的模樣,驕傲卻又不讓人覺得過分,隻是覺得這個豔麗清貴的女人是那樣的勾人,反而生不出半分厭惡來了。
至於顧安寧口中所說的當年的事情,在場的都是這個圈子裏麵的,當然知道當年顧老二一家的吃相是怎麼難看的,不單單搶了顧安寧名正言順的未婚夫,還直接把孤兒寡母兩個人趕出了顧家,一星半點兒東西都沒有分給顧安寧和他的母親。
現在顧安寧既然傍上了封少爵這棵大樹,想要把顧安寧請回來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了,甚至這些年顧氏一直一蹶不振,除了顧老二自己並不會做生意和企業內部內鬥以外,也許封少爵也在其中起了很大的作用。
顧老二臉上的笑容已經變得僵硬,他的嘴角抽了抽,僵笑著對著顧安寧說道。
“安寧,你現在已經結婚了,最重要的是相夫教子,好好照顧封總的日常起居,還有就是好好的為封總生一個白白胖胖的繼承人,公司的事情太雜太累了,不適合你,有二叔在幫你管著,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