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剛一轉身就聽到宮歐鬱悶的聲音傳來,“讓我渴死算了!你走!”
讓她走就走,還真聽話!
他在她眼裏到底算個什麼東西?嗬,連個東西都算不上吧。
“……”時小念無力地看向床上的隆起,“水杯我就放在床頭櫃上,你渴了就自己喝一點。”
“我手疼,抬不起!”
剛還對著她又指又戳的,現在又抬不起了?
時小念拿這個莫名發怪脾氣的男人一點辦法都沒有,上前拉開被子,伸手去扶他,“來,坐起來,喝水。”
“不喝了。”
宮歐一把推開她的手,又把被子給蓋了上去。
時小念無語地看著他,柳眉慢慢蹙起來,貝齒磨著嘴唇,伸手就將被子一把掀開,怒目瞪向那一張蒼白的臉,那幹裂的嘴唇看得她心疼。
她的手捏緊了被子,“宮歐你鬧什麼!看你是傷員我不想說什麼,但你也適可而止一點!讓你喝水就喝水,你不喝我現在就走!我帶著雙胞胎馬上回去,你一個人在這裏養傷好了!”
宮歐躺在那裏,一頭短發有些淩亂,眼睛眨了好幾下,身上的淩厲漸漸褪去,看向她道,“喝就喝,你凶什麼,我受傷了。”
他服軟服得毫無預兆。
“受傷了你還那麼多話。”時小念對他是佩服得五體投地,扶著他坐起來,這一回,宮歐乖乖地配合,她把水杯遞到他唇邊,“來。”
“嗯。”宮歐接過水杯喝了一口,抬眸睨向她,“喝完了。”
“再喝幾口。”
“哦。”
宮歐又乖乖地喝了好幾口,直接水杯裏的水見底,時小念將杯子放到一旁,目光柔和地看著他,“怎麼樣,傷口是不是很疼?”
“疼。”
宮歐變成了單字發聲君。
聞言,時小念一下子緊張起來,“是哪裏疼,我立刻去叫醫生。”
說完,時小念就要走,手腕被人從後握住,她回頭,宮歐坐在病床上牢牢地握住她的手腕,黑眸深深地盯著她,“你。”
“我?我怎麼了?”
時小念不明白地問道。
“不用醫生,你在就行了。”
宮歐盯著她道,一雙眼睛深邃地盯著她,貪婪地描繪著她的臉部輪廓,目光不轉移。
時小念看著他,心口跳了一下,他這是在撒嬌麼?
天要下紅雨了,宮大總裁也會撒嬌。
她忍不住笑了,“好,我就在這裏,哪也不去,你快躺下休息。”
“嗯。”
宮歐滿意地頜首。
時小念小心翼翼地扶著他讓他躺下來,宮歐卻側過身體麵對著她,一雙眼灼灼地盯緊她,仿佛一個不慎她就會被他看丟一樣。
時小念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來,看著他,宮歐忽然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緊緊纏住,如此依戀。
“我不走。”時小念說道,靜靜地注視著他蒼白的臉,想起在舊樓裏看到的那一床血,身體裏的某一根經又扯動起來,痛得她難以呼吸,她問道,“你和李清研到底怎麼回事?怎麼都弄得傷痕累累的。”
其實她並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隻知道他一身的傷,那李清研的身上也有多處傷痕。
“那女人有病,給我下藥,上來就要做我的情人。”宮歐說出這些話的時候眼裏帶著一抹恨意,“她也配?”
時小念知道他心裏不爽,於是笑著緩解他的鬱悶,“是我男人長得太如花似玉了吧,怎麼那麼多女人想著強上你呢。當初的唐藝是這樣,後來的莫娜是這樣,現在的李清研又是這樣。”
宮歐躺在床上瞪向她,冷哼一聲,“可我強上過的女人隻有你一個。”
“……”
聊不下去了。
時小念鬱悶地收回自己的手,又被宮歐拉了回去,她沒再抽回來,隻道,“看來李清研對你動情真是已久,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那些簡單粗暴的女人,當初唐藝和莫娜還是知道要慢慢來,她卻是直接就想和你上床。”
“沒有上床!”
宮歐的聲音一下子尖銳了。
“好好好,我知道你沒做對不起我的事,我隻是說李清研這人真是太奇怪了,難道她以為她的床技好到強上你一次,你就對她念念不忘了?”這思路也是夠奇葩的。
“能不能不提這兩個字?”
宮歐的臉都綠了,強上強上強上,他是個男人!說有女人想要強上他很好聽麼?很好聽麼?
“我奇怪而已。”時小念說道,拿起一旁的毛巾替他擦了擦臉,嘴上道,“李清研本來還想裝暈逃跑……”
“她跑了?”
宮歐的眉頭一下子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