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被抓住了,我讓人先軟禁著她,我還沒有時間去應付她。”時小念說道,“我本來是想著送警局,起碼也能定她個綁架罪,可是又覺得太便宜她了。”
李清研根本就是想強上她的男人,光一條綁架罪怎麼夠。
“是太便宜她了!”宮歐的眼中掠過一抹陰戾,隨後陷入深思,蒼白的薄唇抿緊。
時小念說得沒錯,李清研的作為太簡單粗暴,異於常人。
時小念看到他這種眼神便明白他不會輕易放過李清研,手段也許會特別殘忍,但李清研確實應該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價,她不同情。
“好了,先別想了。”時小念傾身過去,替他掖了掖被子,“餓嗎?”
“餓!”宮歐立刻說道,眼睛都發光了,忽然又像是想什麼似的道,“又不餓了。”
“……”
什麼叫餓又不餓了,他這是什麼情況。
時小念無奈地看著他,隨後綁起臉來,“那你到底是餓還是不餓?”
宮歐躺在那裏定定地看著她,一雙眸子漆黑深邃,半晌,他開口,“餓,但不想你走。”
“……”
原來如此。
時小念低眸凝視著他的臉,好想說他一把年紀了還黏人真好意思,可她抑製不住心裏的雀躍。
說穿了,她其實很喜歡這種被宮歐需求的感覺。
真的很好,很好。
“別走。”
宮歐再一次握緊她的手。
“我有辦法。”
時小念衝他眨了眨眼睛,閃過一絲狡黠。
不一會兒,封德為時小念弄來鍋子和米,還有一些食材和桌子,時小念將鍋子插上電,開始就地煮粥。
宮歐從床上慢慢坐起,靠在床頭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時小念專注地站在窗前的桌子前,處理著食材,然後將窗戶打開,讓熱氣飄到外麵去,她看向他,“會冷嗎?”
“不冷。”
宮歐深深地盯著她。
“給你煮點粥,再做個布丁好不好?”時小念將一顆顆草莓放到一旁的水晶盤中,紅色的草莓從她白皙纖細的指尖轉動,陽光落在她的身影,溫暖得剛剛好。
“嗯。”
宮歐頜首。
時小念注意著熬粥的火侯,又將布丁做起來,手法熟練而利落,站在餐桌前就像在畫她最熟的畫一樣,有著一種清純與性感共存的氣質,完全不矛盾,不斷地勾引著他的眼。
宮歐靠在床頭,深深地注視著她,抬起手,手指從自己的薄唇上摩擦而過,喉結上下滾動。
粥煮好了,時小念端著碗走到宮歐的病床邊坐下來,拿起勺子舀起一勺,輕輕地吹散熱氣,以唇試溫,差不多以後再喂到他的唇邊,“來,我喂你喝。”
“……”
宮歐並沒有去吃,而是往後靠了靠,黑眸定定地盯著她。
“怎麼了?不想吃麼?胃口不好?”
時小念擔憂地看向他。
宮歐盯著她眼裏的緊張,唇角慢慢勾起,不枉他在李清研麵前拚得一身傷痕累累,有這一刻……足夠了。
他坐直身體,慢慢低下頭,張開唇含住勺子,吞下那一口溫度適當的粥,帶著些許鹹味的粥在他嘴裏化開,流淌進胃裏,舒服極了。
宮歐咽下,突然伸出舌頭在她的手指上一卷,時小念被灼燙得立刻抽回手,手指不由自主地一抖。
宮歐看著她這樣,唇角掠開一抹得逞的弧度。
“你別鬧。”
時小念無奈地說道,繼續舀起一勺粥,吹了幾下試好溫度送到他的唇邊,宮歐盯著她的臉吃下,目光灼燙極了,時小念被他盯得臉上發熱。
他好像不是在吃粥,是在吃她似的。
能不能別這樣。
“我做夢了。”
宮歐忽然說話。
“什麼?”
時小念愣了下,繼續給他喂粥。
宮歐坐在那裏,盯著她,聲音低啞地說出口,“我夢到封德問你有沒有什麼願望,然後你說了什麼我沒聽見。”
“……”
時小念怔住,難道她和義父在他病床邊聊天的時候他隱隱約約聽到了?
“你是不是有什麼願望我才會做這樣的夢?”
宮歐盯著她問道。
“……”
他怎麼會有這樣的感覺,她笑了笑,把粥喂到他的唇邊,“你呀,隻要快點好起來,身體健健康康的,我的願望就實現了。”
她知道,想要宮歐變成一個不做傻事的男人,不可能的。
“就這麼簡單?”宮歐擰了眉。
“很簡單麼,我覺得很難啊,你看你都受多少次傷了,一個人身體再好也承受不起一次次受傷。”時小念抱怨地道。
“可我記得你好像讓我帶你去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