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早料到她會這麼認為,擺手道:“就算我是偷看得知的,難得你就不覺得為什麼身上會出現紅斑,而且還是一律出現在右半邊身子,你就不覺得這實在是太蹊蹺了嗎?”
寧思思被說的慌神了,她努力的壓抑內心的惶恐,端起茶杯來,不想手指都在顫抖,直覺告訴她自己陷入了某件可怕的事情中。
“這是為什麼?求你快點告訴我原因。”
麵對寧思思惶恐的懇請,陳青直接道:“你的病其實都是家裏那幅畫引起的,她是罪魁禍首。”
“什麼?這怎麼可能,一幅畫而已,怎麼可能……”
寧思思話音未完,陳青舉起了畫卷,衝她笑道:“我這畫能叫你莫名悲傷哭泣,那你家裏那幅畫為什麼就不能使人夜夜春夢不歇呢。
一句話就噎的寧思思再也無話可說,陳青繼續點出道:“你家那畫是病根,而你身上的紅斑顯露,便是征兆,知道為什麼我要讓你在寺廟內連住十天嗎?就是想知道你身上出現多少紅斑,一斑代表你家那畫掛了一月,十塊也就說你家裏那畫已經掛了十個月,折磨你整整十個月。”
“十個月!”寧思思回想起來,好像正是這樣,她想到自己被一副畫害了這麼長時間,渾身都毛毛的。
“你的意思我一個月身上便長一塊紅斑,可為什麼它都在我右邊?”
陳青抿了口茶,道:“男左女右,我想你沒留意到你繼子的左耳根吧,他的左邊就有一塊紅斑。”
這麼一說,寧思思緊張道:“你的意思是他也受影響了!”
陳青擺手,冷酷道:“不,你錯了,他是始作俑者,這畫就是他找來備下的,想來你自己都沒察覺吧,你們母子的關係似乎好的過分了,你對他難道就沒有情人眼裏出西施的感覺嗎,嘿嘿,或許你也察覺到了吧,你晚上做春夢時經常出現這位繼子的身影吧。”
這話一出,寧思思的麵目惶恐而羞澀,羞紅滿臉的她低頭都不敢看人了。
陳青繼續道:“其實你出現這些現象很正常,因為那畫是用這小子的精血點綴畫的,掛於你家中,你身為女主人受氣場牽引,便會在夢中相會,做出違背道德倫理的事情來,而這些夢境,會在你白天影響你的思維,要麼做出刻意疏遠的舉動來,要麼就是做出親昵之舉來。”
寧思思聽著這些話,思量起來,發現真是如此,在她開始發春夢的時候,她內心是惶恐不安的,那段時間她刻意疏遠了繼子趙學武,不過後來她見春夢不斷,心性也就放寬了,也不那麼抵觸趙學武了,而且甚至有時候白天看著人都會發春夢,幻想和他發生關係,想到這裏,寧思思惶恐叫道:“我這麼下去,會不會和他做出違背倫理的事情來?”
陳青點點頭,給出了肯定的答案:“絕對會的,因為這就是那幅畫的魔力潛移默化中改變女人的本性,勾起淫亂本性,讓你的貞潔毀於一旦。”
“這……這也太玄乎了吧。”寧思思聽到這些,渾身都發寒起來,她覺得太可怕了,這麼說來趙學武就是一隻披著人皮的禽獸,不,他禽獸都不如。
陳青見她不敢接受現實,再道:“我說這麼多不如你回家把畫取來當麵說清楚的好,和你明說吧,一畫十二蓮,等到十二朵蓮花都凋零了,你的心性將會被改變,貞操將不複存在。”
“什麼一畫十二蓮凋謝,麻煩你說清楚點。”寧思思惶恐質問道。
陳青空口解釋起來有些麻煩,對她道:“我現在說不清楚,你回去拿了畫來,我和你細細說清楚,相信我,我不會害你的。”
寧思思還要追問,但是陳青就是不開口,她沒法,隻好回家去取畫,一路上她細細看了畫,發現這畫上有些古怪,但是怎麼古怪她有說不清楚。
寧思思半夜趕上山,陳青沒想到她會大半夜的過來,見到山裏寒霜打濕了她的頭發,急忙拿了毛巾給她擦幹淨。
寧思思一邊擦著濕漉漉的長發,一邊著急的攤開畫來:“這畫好像真的有古怪,可我始終看不出哪裏不對勁。”
陳青看了看畫,見這畫與自己所構想的有所不同,他的畫是在一木橋上采蓮,而這畫是坐於一葉扁舟上,但都是《采蓮侍女圖》,其中女主角都是以寧思思為本體繪畫創作的。
隻不過這畫中的女子眉宇間少了一份矜持,多了一份嫵媚妖嬈,麵目呈現桃花粉紅,一派風流姿態。
陳青大體掃完畫,點出道:“這畫有很多不對勁的地方,第一點便是這題字,你自己好好看看那侍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