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聽她這麼說,搖頭笑道:“你還看不出什麼來嘛,你難道不覺得這半成品的畫很熟悉嗎?”
寧思思一愣的,仔細猛瞅,頓時一驚的,脫口喊道:“這畫怎麼和我家裏一副畫那麼像!”
“當然像了,這畫正是你病……”陳青畫還沒說完,他便愣住了,因為從遠處走來一男一女,他的目光完全被這女人所驚到了。
徐徐牽走來的男女,女的赫然正是當初棄陳青而去的無情女人劉雯雯,劉木匠覺得她丟人,早就把她打發出村了,想不到今兒居然回來了,回村的她如今是穿金戴銀,一副貴太太打扮,很是光豔奪人。
“她怎麼回村了?”陳青心頭一愣的。
寧思思也注意到來人了,見到來人,笑盈盈道:“學武,你小子怎麼過來了?”
趙學武上前來,衝她恭敬道:“小媽,你老不回家,我這不是不放心你嘛,現在你可以跟我回家了吧。”
“可以了。”寧思思把畫往陳青跟前一砸,衝他哼了哼,兜住繼子的胳膊便回禪房,劉雯雯看也沒看陳青一眼跟上去,好像二人從來都不認識似的。
陳青瞧著這三人的表情各有不同,心頭冷笑連連:“嘿嘿,好家夥,真的好的很啊。”
也不知道他是在說誰好的狠,似在說攀附富二代的劉雯雯,有好似在說寧思思,又或者是趙學武這個孝順過分的繼子……
陳青拿著畫便回房,隨後送寧思思下山,臨別前他不忘來一句:“趙夫人,我很期待咱們的再見。”
這話讓寧思思心頭一怔的,驀地驚慌起來,拉著繼子便走。
陳青看著三人離去的背影,他嘴角勾起寒森森的冷笑來……
寧思思回家沒有七天,她便再度回了山上找陳青,不找不行啊,她的春夢居然又發了,而且這次比之前更加厲害,每次一覺醒來她都好像被十幾個男人給睡過一般,大汗淋漓不說,渾身幾乎要軟榻死了。
知道厲害的她急忙回來求陳青,這次她不敢小覷人了,恭敬的備上禮物懇請道:“陳先生,求求你幫幫我,我不想被這病折磨了。”
陳青沒有多話,而是回房把那半幅采蓮女圖取來,攤開在石桌上,吩咐道:“來看看這幅畫吧。”
寧思思聽從仔細看過去,她看向畫中的自己,忽的眼淚再也抑製不住,簌簌落下,完全不受控製。
“我……我為什麼哭個不停啊,你到底施了什麼邪法啊。”寧思思摸著眼淚,哽咽無比的看向陳青。
陳青把畫收起來,頓時寧思思從心底升起的悲涼感覺消失了,她心頭一驚的,急忙擦掉淚痕:“請問這畫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看見裏麵的自己就想哭。”
“先別急,坐下來喝一口茶,我慢慢和你說詳情。”
寧思思現在哪有心思喝茶啊,但是陳青要求,她不得不坐下來喝茶,茶水喝起來,她的心情也平複許多,變得淡定了些,這時候陳青開口道:“該先從哪裏說起呢,就說你這每晚做春夢吧,其實她不是病,而是一種邪惡的氣場牽引,使得你身體不受控製的胡思亂想。”
“邪惡氣場?”寧思思聽著玄乎:“你能不能說的明白點,我聽不太懂。”
陳青嘿嘿笑道:“那就要從你家裏那幅差不多的《采蓮侍女圖》說了,別告訴我你家沒這麼一幅畫。”
“你怎麼知道的,你壓根就沒去過我家,我家裏的東西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寧思思震驚了,原本平複的心情頓時蕩然無存,她驚的站起來錯愕的瞪著陳青。
陳青給她斟茶,安撫道:“好好坐下,接下來我要說的能叫你吃驚無比,你必須冷靜下來,我才能好好細說。”
寧思思深吸幾口氣,努力平複下自己的心情,坐下來喝口茶,迫不及待的追問道:“你是怎麼知道我家裏有《采蓮侍女圖的》?”
陳青衝她右耳根指了指:“從這塊紅斑看出來的。”
寧思思一驚的,急忙摸向自己的右耳根,異常不悅道:“我原來這兒沒紅斑的,最近也不知道怎麼的就出現了。”
“嘿嘿,你不單單這裏有,你的整個右邊身子,從上到下,一共有十處有這紅斑,他們分別出現在你的耳根,秀背,玉臂,掌心,胸前,小腹,大腿,膝蓋彎,腳踝,腳心,我說的對不對啊?”
寧思思下意識的攢緊了自己的右手心,在她的掌心,的確是有一塊紅斑,雖然隻有一點點大,但是被人料中,著實是太過詭異了,此刻她覺得自己的背心一陣發寒,坐立不安起來。
“你偷看我洗澡?”寧思思將這一切歸於偷窺,不然她覺得太過詭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