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思思上次是和趙天亮一起回鄉的,不過這次她卻是單獨來的,一來便上山來,見到陳青開口便道:“聽說你現在主事,我來是向你買那尊白玉觀音的。”
寧思思說要買什麼,陳青壓根就沒聽進去,此刻他的目光完全被寧思思的姣好容顏所吸引,撇開她是別人老婆不說,她真是陳青喜歡那一類漂亮女人。
陳青看著她的容顏有些發癡,憋了多日的浴火這一刻有些暴走的跡象,寧思思被他火辣的目光盯的有些不知所措,羞澀的撇過頭去。
這一撇頭,陳青瞧見了她耳朵根處一點紅斑來,頓時心頭一顫的,開口便問道:“近來你是不是覺得身體特別不對勁,每晚都沒完沒了的做春夢?”
陳青這話問的很突兀,很叫寧思思一驚的,因為這正是她數月來心頭所縈繞的夢魘,麵目驚恐的看向眼前這人,暗暗驚奇他怎麼知道這一切的。
陳青見她這表情,不用說也知道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衝她古怪一笑,道:“如果你想治好這病,就在廂房住下吧。”
說完這話陳青轉身便入禪房,寧思思感覺奇怪,直喊道:“喂,你把話給我說清楚了。”
寧思思闖入禪房內,見到四周貼滿了畫作的手稿,不禁一怔的,她看著這些畫稿,隻覺得天旋地轉起來,揉著太陽穴就要摔倒在地。
陳青急忙大喝一聲:“出去,這裏不是你能待的。”
這一喝,寧思思腦門一清,她知道不好,拔腿便出了禪房,在外偷偷看著禪房內,剛剛那般眩暈的感覺記憶猶新,這讓她大為震驚,看著陳青走出來,她皺起了秀眉,覺得陳青身上遍布了神秘。
陳青衝她交代道:“你是病患,有些東西不能碰的,不然隻會加重你病情,自己去廂房入住,不要問為什麼,就算知道什麼,我現在也是不能開口說的。”
寧思思心裏老大不痛快,但是她知道眼前的年輕小子絕對不簡單,雖然心裏不情願,但是她還是老實的去撿了禪房入住。
陳青回了禪房,看著四周貼滿的畫稿,動手將他們一一撕下來,這些畫稿很多都是他練習《乾坤畫譜》所做,內含玄奧氣場,雖然畫作是半成品,但是對於一個病人而言,無疑是傷害巨大的,所以得撕下來。
清理了畫稿,陳青攤開宣紙,研磨墨水,開始作畫,很奇怪的是他畫的是一采蓮女,采蓮女挎著一籃,於木橋上采摘著蓮花。
采蓮女的模樣竟與寧思思一模一樣,而更耐人尋味的是這畫中居然沒有一朵蓮花。
畫好之後,陳青把畫卷起收好,懸掛在了寧思思的門前。
寧思思開門便見到這裏掛著一幅畫,很是奇怪,就要打開來看,卻遭到了陳青的阻止:“你如果想看畫,可以,等你哪一天夜裏不發春夢了就成。”
“搞什麼神秘。”寧思思嘟囔著誘人紅唇,對陳青的神神秘秘很是看不慣,索性關門把自己悶在了屋內。
第二天,食堂用早餐,陳青衝寧思思問道:“昨晚有沒有做春夢。”
“做了,不過比以前少了點。”寧思思也不害臊回道,反正現在寺內就他們兩個人。
陳青點點頭,再道:“還得在寺內繼續住下,明天見。”
對於陳青的神神秘秘,寧思思很想打破砂鍋問到底,但是事關自己的病情,她又不得不閉緊嘴巴,反正她平日也沒事可幹,住就住下唄。
第二日,再度在食堂碰麵,陳青還是那一句:“昨晚有沒有做春夢。”
“做了,不過睡的比昨晚踏實許多,喂,你是不是想用佛理讓我心境平和治愈這病?”
陳青微笑搖搖頭:“你繼續住下去就知道了,明天見。”
第三日,他還是這般問話,寧思思的春夢發的少了,可她心頭的疑問卻更大了,一連問了十天,十天陳青都不回答。
到了十一日,寧思思終於熬不住了:“我昨晚沒發春夢,快點告訴我,你到底在搞什麼玄虛,那房上的畫可以摘了沒?”
陳青嗬嗬一笑,道:“十日春夢,看來你這病是纏繞了你整整十個月,現在你可以摘下畫來看看了。”
寧思思急忙去把畫摘下來看,打開一看,她無比錯愕道:“你畫我幹什麼?還畫個古裝女子,這麼醜。”
“醜嗎?”陳青反問一句,寧思思重新仔細看了看,發覺並不醜,反而很美,畫中女子容顏俊麗,美豔不可,比她本人多了一分端莊,是她所比不了的,看著這話中女人,她不禁有種想哭的衝動。
寧思思不好意思說這些,看到畫裏其他東西都是空空的,她便追問道:“你這畫的什麼,要畫也畫完整啊,怎麼畫一半,難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