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這麼看著我,我也不知道這是哪路的客人,他說他叫常五,受人所托,前來見你和你爹,可是你又不在家,你爹都陪著他坐了一個下午了!”
白燕氏嘮嘮叨叨著:“那人挺奇怪的,聽說你不在,也不和你爹多說,就在客廳裏坐著,你爹招呼吧,他也不多話,隻說等見到你再說,我說,你是不是幹了什麼事?惹到人家了?”
“娘,您說什麼呢?”
“算了算了,趕緊換上過去吧!那個怪人一直在等你,晚飯也不曾用過,累得你爹也陪著餓肚子呢!”
白燕氏匆匆催著白如月,繼而抓了她就往客廳那邊去,房頂上的督軍眨眨眼,悄無聲息的跟著。
白如月其實沒想到常五還是個行動派,居然在她交代之後立刻就來了。
結果出了一檔子事,愣是耽誤到現在。
不過,既然如此戲還是要演到底的,總不能讓自己的爹娘懷疑著不是?
於是,白如月一進客廳後,就完全是一副看陌生人的樣子看著常五:“公子,你,找我嗎?”
等了足足四個時辰的常五立時起身:“敢問小姐,可是叫做白如月?”
白如月的臉上一紅,羞澀似的點了下頭:“是,我是。”
“我叫常五,是五品煉丹師,曾得您師父的指點在丹途上有所頓悟,今日前來,乃是她老人家有事交托於我。”
“是嗎?”白如月一副好奇的表情,當下常五就說了大師怎樣看重白如月這個弟子,又說她老人家有事需離開一陣子,委托他關照著白如月。
末了,還把丹藥拿了出來,表示這是大師讓他煉製出來後,給白老爺吃了治療腿疾之類。
這一番話說的,白家人不免激動,白如月也裝作一副關切師父的樣子,問了好幾個問題。
常五哪裏回答的出來,隻說大師一再強調有緣再見,並表示自己日後一定會關照於她。
末了,把自己的家宅地址給了白如月後,倒也非常知禮知趣的告辭了。
常五這麼一走,白長武激動的捧著那顆藥,看著白如月:“如月,爹這是沾了你的光啊!”
白如月笑著嗔了一聲:“爹,你怎麼能這麼說?是女兒無能,身為石脈,不能為家業增添輝煌,隻能說白家祖上有德,才讓我遇到了師父,不至於讓白家落得難堪。”
“是,我們都是沾了祖上的光!”白長武說著居然捧著丹藥盒子就朝著南邊跪了下去!
“列祖列宗在上!你們追隨著英明神武的鎮妖王,殺血妖,獵魔蠻,護衛了雲海洲一方淨土,終讓子孫後代享福安樂!不孝子長武叩謝祖輩大恩!”
白如月跟著白燕氏都隻有磕頭跪拜的份。
當然弄完這些,她們立刻就扶了白長武起來,白如月更親手捏碎了那顆生身丹的丹表,將丹藥送進了白長武的口中。
藥香一息飄散,屋頂上的督軍聞的是真真切切。
他的雙眼不禁圓睜,隨即雙手攥緊了。
那個黑衣人居然會煉生身丹?
他眼一轉,急速離開,是夜,雲府裏悄然派出去了數隊人馬,尋找一個黑紗罩身罩麵的女子。
還有一隊,則去了常五家宅之地,調查常五。
……
當這些人忙忙碌碌的找著“大師”身影的時候,白如月縮在被窩裏,心有戚戚的思量著自己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