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月活在世上可是不低於千年的。
這千年裏,她大部分的時間都是極其風光的,但當年的成長一路,即使光輝滿滿,也是感受過各種人情冷暖,世態炎涼的。
所以她一直奉行三個處事原則:
該裝逼的時候得裝逼,該牛逼的時候要牛逼,當然該做個縮逼的時候也絕不含糊!
現在的她,縱然魂力是唯一的仰仗,但她身邊的人是誰?
是一個大督軍,一個真實實力絕對不下法王的大督軍!
她就是和對方拚命,也是弄不死對方,至多讓人家受點傷而已。
這種絕對沒勝算的情況下,她自然果斷裝弱,不,也不存在裝弱,她現在本來就弱。
所以她哇哇的哭著,就跟一個求生之人的瘋癲之態差不多的恨不得把眼淚鼻涕全抹在這個督軍的腿上!
而督軍本來嫌惡著她的哭,又被抱了腿,更覺得自己高看了白如月些許。
當然最重要的是,他聽到白如月說了烙印,說了她所害怕的――難道她被靈魂附屬了?
督軍的眼裏閃過了一絲驚色!
靈魂附屬,這在十八州內可是鮮少有人會的,這個連雲海洲都沒出過的丫頭更不可能知道這些!
督軍的眼珠子轉了轉,低頭看了看依然還在哭的白如月,目光裏閃過一絲猜疑之色:
難道這個白如月是個天生魂力強大之人?然後那個什麼“師父”恰是看重了這一點才教她煉丹之法嗎?
可是……
他的眼神瞥向了那隻病雞。
他忘不了自己感受到的神火之息,更清楚的從白如月交給自己的丹藥上,確定了神火的存在。
可是這隻病雞,現在還真看不出有“神獸”的影子來,特別是那要死不活的樣子,咋看都是個瘟雞樣兒!
這是障眼法呢?還是,她真如所說的那樣,一切都是因為一個“師父?”
督軍的心思急轉著,不由的想到了那日十三城上空出現的宛如驚鴻一瞥般的納靈之舉。
更想到了那個黑衣黑紗罩住全身,除了一身彪悍魂力,以及不畏碎屍的行舉外,腳重步沉,呼吸粗重的女人。
眼一斜,他看了看那幾顆上品靈石:“靈石也是你師父給的嗎?”
白如月點頭如搗蒜:“是的。”
督軍此時猛然體內的鬥氣向外一震,抱著他大腿的白如月直接飛了出去,背部啪的一下就撞在了床榻邊上,立時哎呦一聲慘叫不已。
督軍見狀,完全明白白如月就是個魂力強大的廢柴,於是他一擺手說到:“行了,裝上你的東西,滾吧!”
白如月聞言簡直是大喜過望,一派如聞天籟之色的趕緊抽鼻子抹淚的收拾自己的東西。
嘩啦啦一把的全部收進一丈貝裏,她千恩萬謝的收好,這就要離開此處,督軍卻忽然說到:“對了,街上好像有你我的傳聞?”
白如月一愣,眼淚還掛在臉上:“啊?”
“啊什麼啊!我告訴你,本督不屑與你這等貨色有什麼不雅傳聞,我給你一個機會,找出傳言者,否則……”
督軍的話隻說了個半截,但白如月卻是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