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閏天成悠悠轉醒的時候,發覺自己正趟在一張類似床的的床上,說它類似,那是因為這張床隻是用一堆雜草堆積起來的,看起來就像一個狗窩!
而這張床位,正好就設置在一個有點像屋子的房子裏麵,說它是屋子吧,它卻長的好像一個牛棚,說它不是吧,他卻偏偏設置了一個歪歪曲曲的門,而且這個門隻有半個人那麼高,更讓人吐血的是,在門的旁邊,設置了一個比人的拳頭還大兩倍的窗,比拳頭大兩倍的就可以叫窗嗎?當然不能!可它偏偏就是窗,不知道是什麼人弄出來的,這個窗上麵,還特地用一支比手指長了半截的竹杆給支撐起一塊尿布一樣的窗蓋。
所以,閏天成隻好從那個不是門的門爬出來,等他爬出來後,才發現,這是他這輩子做的最後悔的一件事了,因為這個“房子”居然就那麼歹命的建在一條鬧市的旁邊!建在鬧市旁邊當然不會讓閏天成覺得後悔,他後悔的是,爬出來之後,才發現自己居然沒穿衣服!
滿街人來人往的街道上,對這座突然出現在路邊的古怪房子本來就好奇,然而,更讓他們感到新奇的是從裏麵出來的人,這人沒穿衣服,而且,全身上下居然沒有一根毛!(早就被火龍給燒光了)
閏天成嚇得用手蓋住下體,連忙再次爬了進去,這時,房子外麵突然響起一句和藹的聲音。
“兒子啊!你趕快出來吧!”
是在叫我嗎?閏天成疑惑地從門口伸出頭來,卻看到在屋子的旁邊,站著一個邋遢的老頭,隻見他臉上閃爍著似笑非笑的笑容,低頭朝閏天成道:“兒子啊,這屋子早就被這裏的‘政府’評為違章建築了,擦除工人馬上就到,你還是出來和我一起走吧。”那老頭說完,臉上閃過一抹失落,低沉地繼續道:“咱父子倆命苦啊,這屋子我們待了那麼多年,馬上就要被人拆了,以後我們就隻好四處流浪,無家可歸!”老頭說完,悲痛欲絕地用手擦掉眼中流出的眼淚,那知道這一擦,眼眶立即泛起一片紅暈,眼淚更是如開了閘的水龍頭,傾倒而出,他低聲咬牙切齒地詛咒了一句什麼,從口袋裏摸出一張布滿汙跡的布條,用力地在眼眶上擦了起來。
“你……你是我父親?”閏天成心中更感疑惑,隻是為什麼自己總想不起有過這麼一位父親啊?對了,我是什麼人?為什麼我連以前的事都記不起來?
“嗚~~~~嗚~~~~”那老頭狀似悲痛萬分,放聲大哭起來,兩個眼眶紅腫地像掛著兩條火腿一樣,弄得路過的人都疑惑地向他睇來不解的眼神。
“我怎麼會有你這種不孝子!枉我辛苦了半輩子,省吃省用的把你養得那麼大,你居然不認得你的父親我了,我不想活了!”老頭越說越傷心,幹脆一屁股癱在地麵,一邊哭泣一邊喋喋不休地數落著閏天成。
閏天成腦中雖然沒有任何記憶,但是看到那老頭哭得那麼傷心,竟也感到鼻子酸酸的,覺得自己甚是對不起老父,隻好語安慰這個越哭越傷心的老頭。
說了一大堆好話,又許下一堆連自己都無法想象的承偌後,那老頭終於像個爆發戶一樣,眉開眼笑,好不得意。
閏天成長長的吐了一口氣,隻是隱隱若若間,總覺得好像那裏不對勁,但是暫時卻無法想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見閏天成還賴在屋子裏麵,那老頭又開始著急起來了,催促閏天成道:“你快點出來啊,等下擦除工人來了,他們會把你扔出來的。”
“可是,我沒衣服穿,怎麼能出去啊,你幫我弄件衣服過來,要不我就不出去了。”閏天成苦著臉,轉頭朝屋子裏麵望去,卻找不道任何可以遮體的東西。
“你一向都不穿衣服隨街跑的,怎麼今天想起穿衣服來了?”
老頭的臉上閃過一抹奸笑,左右相顧了一會,便垮下臉悶聲道:“孩子啊,咱家窮,一向買不起衣服,我去那裏找件衣服給你?”
“我一向都沒穿衣服?”閏天成把眼睛睜得比燈泡還大,沒穿衣服還隨街跑?老頭子不會是騙我吧?他把眼光投在老頭的臉上,可在老頭的臉上,他看到的是真城!
這時,在街道的盡頭處,出現了一幾個拿著擦除工具的人,慢慢地向這邊走了過來,老者臉上頓時大放光芒,嘎嘎蔽笑著道:“你看,擦除工人已經過來了,你快點出來吧。”
“我不!我就不出來,除非你給我找件衣服來,要不我不忍你這個當父親的!”閏天成把頭縮會屋子裏麵,再也不肯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