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無盡的草原上,一道白光劃破了草原的寧靜,從遠方飛馳而來。
這白光正是尨髹異獸,奔跑起來幾乎是貼著地麵向前滑行一般。
閏天成雙眸凝重,俯身幾乎趴在了尨髹的後背之上。
“哎呦……誰來救救我啊……”一個蒼老虛弱的聲音鑽入了閏天成的耳中。
閏天成一愣,連忙抬頭看向四周,這一望無際的草原之上,不要說人了,就算飛禽走獸的身影都十分罕見,怎麼會有人在此求救?
目光所及之處,果然有一人影進入眼簾之中。
西北方三裏之處,一個衣衫襤褸的老人正栽坐在草地之上,不斷的用手揉搓著腳踝,麵露痛苦神色。
閏天成心中生疑,連忙架尨髹如陣風一般趕到了老者麵前,卻隻見這老者額頭突出如三山,手垂過膝,麵色紅潤,不像尋常的窮苦百姓。
突然出現的尨髹和閏天成讓老者著實嚇了一跳,險些喊出聲來。
“老人家別怕,我隻是路過此地,突然聽到有人求救,所以趕來一看。”閏天成翻身從尨髹身上跳下,用手拍了拍尨髹的額頭,讓它退後一些,不要嚇到老人。
老者仔細的打量了閏天成半天,又偷偷的瞄了一眼閏天成身後的尨髹獸,吞了下口水,戰戰兢兢的說道:“那……多謝大人了,老朽真是遇到貴人了!”
“嗯?我可沒說自己是什麼大人啊!”閏天成警覺的看著老者,卻沒發現老者擁有任何領域者的氣息,這才略微放下心來。
“嗬嗬,大人的穿著無比華貴,那些飾品隻有銅爵級別以上的大人物才允許佩戴,老朽雖然是一介平民,但也懂得這些道理,而且大人竟以大陸上最為恐怖的尨髹神獸為坐騎,怕是整個大陸也沒聽說過有第二人啊!”老者摸了摸下巴上唏噓的白胡子,然後又開始揉起腳踝來。
“哦,原來是這樣……”閏天成點了點頭,走到老者身前俯下身問道:“怎麼了?腳扭了?老人家你住在哪裏?這茫茫草原不是很危險的麼?你怎麼會一個人在這裏?”
“大人啊,我原本是在離這裏不遠的鐵鑫城中,一個本分的生意人,和我老婆子以及六個兄弟一起搞些茶葉的買賣,可不久前突然有一夥凶神惡煞的軍隊殺進了城中,見東西就強,不從便殺,真是和惡夢一樣,我和家人帶著細軟跑出城來,而那些人卻還不依不饒的追捕我們,最後我和家人走散了,迷路走進了這個大草原,卻又不小心扭到了腳,這裏人跡罕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真不知道如何是好啊!”老者痛心疾首的搖了搖頭,唉聲歎氣。
“嗯,肯定是哈頓金爵的手下,真是過份啊!”閏天成扶起了老者道:“這樣吧,如果老人家不介意,就和我回到巴庫城去,那裏有大夫能幫你治好腳上,等我辦完了事,再想辦法幫你尋找家人吧!”
老者一聽,頓時感動流涕,連連點頭應道:“多謝大人多謝大人,老朽這一把老骨頭還以為沒救了,沒想到竟然碰到大人這種心地善良的好人,真是老朽上輩子積德了啊!”
說著,閏天成把老者扶上了尨髹,然後自己也翻身而上道:“老人家抓住我,尨髹的速度很快,小心別掉下去了!”
巴庫城中,巴庫城主皺著眉頭,背著雙手在軍營大帳中焦急的來回行走著,森身穿一身銀色鎧甲(從之前戰鬥過的銀爵身上拔下來的),正站在一邊,也是滿麵憂愁。
“閏軍師怎麼還沒回來?有沒有什麼消息?”巴庫城主站定身形,對一邊的手下問道。
“沒有消息,前去送信的人估計已經能趕到哈頓金爵那裏見到軍師大人了,不過能否順利的通知到軍師大人,那就不好說了。”那小人連忙稟報道。
“哎!這可如何是好?森將軍,你快為本城主出個主意啊!”巴庫城主又把焦急的目光放在了森的身上。
“城主大人,屬下也沒有權宜之計,如今看來,我們隻好想盡一切辦法等待軍師趕回來了,也不知道我們的部隊能不能堅持住……”森搖了搖牙,把手摸向了腰間的佩劍:“實在不行,屬下甘願戰死,也要爭取時間!”
“不妥不妥,如若連將軍都戰死了,那你讓本城主如何與軍事交代?還是……祈禱吧!而且,就算軍師回來了,也未必能有轉機啊!畢竟這次的危機太大了……”巴庫城主好似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癱坐在椅子上,不斷的歎氣。
“不,城主大人,屬下相信軍師大人一定有辦法擊敗圍城軍的!”森對閏天成可是無比盲目的信任和崇拜,他心中一直這麼堅信的!
巴庫城外,黑壓壓的人馬將整座城池圍了個水泄不通,碩大的一麵帥旗之上,一個十分抽象的‘澤’字無比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