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華錦懂了,揶揄地笑看了他一眼,“還挺有自知之明。”
怕昨日已很過分了,今日若是不讓她睡夠了,再過分的纏著她的話,她這一日都不用起床了。
“畢竟明日就是除夕了。”顧輕衍低笑,“我不有自知之明也不行啊。”
安華錦也跟著輕聲笑了笑,“你與崔世兄去了哪裏?”
“方圓幾十裏內,都巡查過了。”顧輕衍道,“不愧是崔家長公子,文武雙全,他自小對運兵之道,一定下了功夫。”
“嗯,以崔世兄的才華,如今屈居我之下,委屈了他。”安華錦點頭。
顧輕衍低頭吻她,將她吻的喘不過氣來,他摟著她喘息,吃味地壓低聲音說,“不是該說他當初時為了你而刻苦習武鑽研兵書的嗎?”
安華錦輕捶了他一下,對他挑眉,“幹嘛,翻舊賬嗎?”
顧輕衍低咳了一聲,“不敢。”
安華錦笑著倪著他,“不敢就好。”
顧輕衍露出委屈的神色,壓低嗓音,“我也很委屈的,你沒看出來嗎?我都好久沒見你了呢。”
而他,卻天天可以看見你。
雖然,如今的崔灼,君子坦蕩蕩,目光清澈,言談在他麵前也從以前的安妹妹變成了安小郡主,讓人見了很是相處舒服,但他還是忍不住克製不住壓製不住心中冒酸水。
安華錦撇開頭,笑了笑。
“你還笑!”顧輕衍扣著她腰的手收緊。
安華錦勾住他脖子,輕輕親吻他的唇,笑著輕哄他,“怎樣才不酸?要不,我們再上床繼續睡一覺?”
反正,今日沒戰事,她就豁出去以身哄人了,誰讓這個人耍起小性子來,磨人的很,讓她受不了呢。
顧輕衍呼吸一窒,慢慢地放開他,瞧了她一會兒,吃味盡散,緩緩地笑了,“不想做禍水。”
安華錦:“……”
好吧!禍水這個詞難得被他給占用了!
她好笑,“用過飯後,我要與眾將領議事,商定最終的攻城戰略,你……跟著我去旁聽?”
“好。”顧輕衍很有興趣。
他真的很想看看他一直以來沒瞧見的她在軍中不同的一麵。
於是,用過午膳,安華錦召眾人眾將領議事,顧輕衍便坐在一旁旁聽。
大大小小二十多將領,有老有少,有本就是南陽軍的將領,有安華錦新提拔的立了功的新人,眾人來到,都很是激動地瞅著顧輕衍,對他見禮,熱情地與他搭話。
顧七公子的風采,他在南陽時,他們有的見過,有的沒見過,但如今顧大人的風采,更勝往昔,讓人打心眼裏驚豔、敬佩又推崇。
南陽軍雖然規矩嚴苛,必須遵守軍規,但是將士們日常生活並不死板,尤其是進了營帳後,你一言我一語,熱熱鬧鬧地問了顧輕衍許多他們十分好奇感興趣的事情,又與他說了許多安小郡主如何帶著他們攻城將南梁的敵軍打的落花流水叫苦連天,一個個說到興處,還有點兒手舞足蹈。
顧輕衍無論是問還是答,都笑容淺淺,溫和極了,讓人如沐春風,但他周身氣度又偏偏是高屋華宇的氣度,真真是讓人樂意親近。
安華錦也不打斷,笑看著一群人圍住顧輕衍。
崔灼來晚了一步,瞧見裏麵的熱鬧,也笑了一下,對安華錦道,“除夕繼續按照原計劃攻城?”
“嗯。”安華錦點頭,“我們攻下秦安城,去城裏過除夕和初一,若是可以的話,十五的燈火,還可以放鬆一下呢。”
崔灼算了一下,提醒她,“按照顧大人一個月的假期來算,應該待不到十五。”
“他是公差,也有事情要辦,哪能那麼可丁可卯地正好一個月回去?”安華錦笑,“再說,我們南陽軍連續攻下五城,也該趁機讓將士們好好歇歇了。”
崔灼笑,一個兩個假公濟私,他還能說什麼?他們高興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