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輕衍今日的確是快瘋了,嬌嬌軟軟的姑娘,他愛的人,在他懷裏,任他為所欲為,他想不瘋都難。
安華錦嘟囔,補充了一句,“幸好,我不喜身邊的營帳密集,要求建中軍帳時,與四周的營帳距離隔的遠,否則,明日沒臉見人了,威信掃地就太可怕了。”
她畢竟是女兒家,中軍帳與將士們的營帳隔的是尋常營帳距離的三倍,這樣是為了她衣食住行方便,沒想到,如今顧輕衍來了,這樣的距離,倒是成了便利的好事兒,遮擋了一些荒唐事兒。
顧輕衍也想起來了,“我說來時,你這中軍帳方圓半裏無營帳呢,原來是這樣。”
他目光含了濃濃的笑意,低頭沿著她的脖頸親吻,“他們聽不見,你剛剛再大聲一點兒也沒事兒,我都沒敢用十分的力。”
安華錦瞪著她,一雙被洗禮的水眸泛著盈盈的珠光,“你還敢說你沒用力。哼。”
都火燒連營了,還沒用十分的力,虧他說的出口。
“明日你再試試十分的力好不好?”顧輕衍輕吻著低笑,“真的沒有用十分的力,也就八九分而已,我已克製了些,是我們許久不曾有過了,我怕傷了你。”
安華錦軟綿綿地摟住他脖子,很有底線,“兩日後除夕,要出兵。”
顧輕衍:“……”
對,他給忘了。
他沉默了一會兒,“除夕攻城,有把握一舉拿下嗎?”
“有啊。”安華錦露出狡黠的笑意,“我早已派人潛入了城中,使用反間計,離間了城中的主將和副將,如今城中那兩個守城的已中計,到時候我攻城,他們二人不能達成一致意見守城,兵之大忌,最多半夜,我就能拿下秦安城。”
“真厲害。”顧輕衍吻了吻她頸窩。
安華錦又是一陣顫栗,伸手推開他,軟軟的,“不行了,別再碰我了。”
顧輕衍低笑,“就這麼點兒出息嗎?”
安華錦怒,但是也不敢這時候嚷出一句“我怎麼就沒出息了?”的話,因為,他的確比她有出息,她不行了,真認慫了。
顧輕衍見她真不堪承受受不了了,規矩了下來,伸手摟著她拍了拍,聲音帶了一絲笑意,“睡吧,不鬧你了。”
安華錦本來想與他說說話,書信來往本就因為她一直在行軍攻城打仗不頻繁,如今好不容易見著他的人了,自然有許多話要說,有許多事情的內情細情想了解,但是實在是耐不住不堪折,隻能作罷,睡了過去。
顧輕衍看著她睡下,想著一直連續攻城作戰,絞盡腦汁地耗費心力調度兵馬,行軍打仗不是鬧著玩,她應該真是很累吧?否則,以前,他鬧上一夜,她也就是這般模樣才是。
他憐惜地又親了親她臉頰,被她軟軟地伸手打在臉上,如小貓撓癢癢一般,他伸手握住,滿足極了。
第二日,下起了雪。
安華錦毫無意外地起晚了,醒來時,已近中午,身邊已沒人,她伸手摸了摸被褥,一片涼意,顯然,顧輕衍早起了。
她坐起身,揉揉胳膊,捏捏腿,看著身上痕跡斑斑,不由得歎了口氣,果真是春宵苦短日高起。
披衣下床,穿戴妥當,安華錦走出中軍帳,舉目望去,白茫茫一片,這雪顯然已下了有些時辰。
“暗焰,懷安呢?”安華錦出聲詢問。
暗焰現身,“顧大人早起醒來時,正趕上崔公子帶著人出去巡查,顧大人也跟著去了。”
安華錦點點頭,“出去多久了?”
“有一個半時辰了,應該快回來了。”
安華錦頷首,轉身又回了營帳。
果然沒多久,外麵有腳步聲傳來,顧輕衍的聲音響起,“小郡主可醒了?”
“剛醒不久。”暗焰回話。
顧輕衍點頭,刻意放輕的腳步隨意起來,進了中軍帳。
安華錦正站在桌前,桌案上攤開地擺放著行軍圖以及南梁的山河圖,她一寸寸地看的認真,時而蹙眉思索,時而用筆將一處圈起來,做上標記。見顧輕衍回來,她擱下筆,抬起頭,笑問,“怎麼起的這麼早?”
顧輕衍走過來,從後麵抱住她,下吧擱在她肩膀上,親了親她的脖頸,溫柔地說,“早上醒了,再睡不著,怕鬧醒你,便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