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說我沒有大將軍的威風和氣勢了?”安華錦揚眉。
“不是。”顧輕衍搖頭,“與威風和氣勢無關,就是覺得,素衣裙裝,不是在軍營裏應該的模樣。”
安華錦樂出聲,“噢,你的意思應該是我穿著將軍的鎧甲,束發,拿著銀槍,就是大將軍走路都虎虎生風的那種模樣?”
“嗯。”顧輕衍承認自己狹隘了。
安華錦捏捏他的臉,莞爾一笑,“如今又不是上戰場,在自己的中軍帳裏,自然是怎麼舒服怎麼來。打仗時,自然是不同的,要不然,等年後,我攻城給你瞧瞧?”
顧輕衍揚了一下眉,“近十多日,是有攻城計劃嗎?”
“沒有。”
“那……你為了給我看看而攻城,豈不是如古時候烽火戲諸侯一樣,拿軍事開玩笑?”顧輕衍瞧著她,“不太好吧!”
“那就不看了?你不是很想看嗎?”安華錦問他。
顧輕衍無奈,“那也不能拿軍事開玩笑。”
安華錦笑出聲,趴在了桌子上,徑自笑了一會兒,眉眼盈盈,都是笑意地對他道,“懷安,你這麼好騙的嗎?我說什麼,你信什麼。”
顧輕衍:“……”
他不認為自己好騙,但是他剛剛漫不經心又一本正經,他不由得就信了,她說什麼,他怕是都會信。
他也無奈了,扶額而笑,“你騙我的嗎?”
“嗯,騙你的。”安華錦將筷子遞給他,“我的計劃是,除夕攻城。”
顧輕衍一怔,“除夕攻城嗎?”
那他來了,豈不是給她添亂了?
安華錦哄他,“你來了不是正好嗎?攻下前麵的秦安,我們去秦安城裏過年。秦安城裏物產豐富,我們可以在除夕之日吃一頓好的。”
“我能跟你上戰場嗎?”顧輕衍問。
“我帶兵攻城,你坐鎮後方瞧著。”安華錦笑,“你不是想觀戰嗎?拿便好好觀戰。”
“嗯。”顧輕衍點頭,聽她的安排,他畢竟是來探親的,不能輕易上戰場。
二人吃過飯後,暗焰帶著人撤下了剩飯殘羹,又帶著人抬來了一大桶溫熱的水,放進了中軍帳內,瞧瞧退了下去。
安華錦解了外衣,小聲說,“一起沐浴?”
顧輕衍低垂眸子看著她,眼底是簇簇的火苗,聲不可聞,“嗯,一起。”
安華錦攻城,不是急行軍,打的不是急戰,一應所用,帶的也是齊全,她不會辛苦著打仗後歇息放鬆的時候還委屈自己,所以,這浴桶什麼的一應所用,都是上好的,容納兩個人是絕對沒問題。
南陽軍的兄弟們也覺得小郡主該用最好的,畢竟是女兒家嘛,兄弟們都可以活的糙一點兒,但是小郡主無論什麼時候,都是要額外地照顧好的,雖然,小郡主不怎麼把自己當女人,上陣殺敵衝在最前麵,比誰都厲害,但是他們會時刻記著,她是女兒家,是南陽王府的小郡主,是整個南陽軍的安小郡主。
哪怕不用她親自出戰時,看著她一身素衣地待在軍營,整個軍心都大定。
說著話,二人解了外衣,顧輕衍攔腰將安華錦抱起,邁進了浴桶,水頓時沒過二人身前。
顧輕衍將她放下,扣著安華錦的腰,低頭吻下,他真是太想她了,吻的急促又來勢洶洶,含著安華錦的唇,將她唇齒間的所有空氣都吸走。
安華錦勾著顧輕衍的脖子,微微仰著脖子,整個人靠在浴桶裏,粉麵桃花,任君采劼。
剛剛那一覺,的確是讓顧輕衍休息的很好,安華錦也跟著休息了,所以,他放開了為所欲為,安華錦整個人軟軟地靠著他,最後水都涼了,被他抱回了塌上,又是一番折騰,到天明十分,她的嗓子都喊啞了,顧輕衍看著她不堪承受的模樣,一再地克製著自己發瘋,疼入骨子裏,憐惜地吻掉她臉上的汗珠,眼尾的淚意,才放過了她。
安華錦渾身軟如一灘水,腳趾頭都軟軟軟軟的,嗔著帶著淚意的眉眼有些惱地控訴地瞪著他,“你這般發瘋,是想謀殺嗎?”
顧輕衍有些愧色,低低柔柔,帶了點兒不好意思,“抱歉,沒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