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主臉頓時白了,眼眶發紅,“你……你就不為自己做主?”
顧輕衍搖頭,“顧家子弟,不做自己的主。”
三公主臉一灰,“你這麼好,安華錦配不上你……”
顧輕衍笑了笑,行了個告辭禮。
三公主一大堆話卡殼,眼看著顧輕衍離開,明媚的陽光打在他身上,翩翩少年,奪了日月之色。
這麼好的人,怎麼就便宜了安華錦?怎麼就能便宜安華錦?
三公主終於氣的哭了,對身後的江映月、許紫嫣問,“他剛剛的意思,是不反對娶安華錦是不是?”
眾女心裏也不好受地點頭。
“這破桃花賞的,我要回宮去問問母後,安華錦是她親侄女,我不是她親生的女兒嗎?怎麼能如此厚此薄彼,我也喜歡顧輕衍啊,她怎麼就能隻顧著安華錦?”三公主抹了一把眼淚,跺著腳忿忿地向外走去。
其餘眾女沒有當皇後的娘,也沒有安華錦有個好爺爺,隻能羨慕嫉妒恨了。
長公主一直派人盯著醉花亭,足足盯了一個時辰,才盯到顧輕衍出來,可樂壞了長公主。
若是相看兩厭的人,一盞茶都待不住,一個時辰是什麼概念?這是妥了啊!
所以,當管家稟報顧七公子求見時,長公主笑逐顏開,“快,有請顧七公子!”
顧輕衍踏進行宮大殿,含笑對長公主見禮,舉手投足間清貴風華。
長公主笑著讓他坐下,迫不及待地問,“七公子,怎麼樣?小安兒可是合你心意?”
顧輕衍臉微紅。
長公主瞧見他臉色大喜,“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別不好意思。你實話告訴本宮。”
顧輕衍低咳兩聲,耳朵也爬上了紅霞,從衣袖內抽出一卷畫卷,遞給長公主,“這是我方才一時興起的拙略之作,請公主賞鑒一二。”
“哦?”長公主連忙接過展開,她是愛畫之人,也擅長畫作,尤其是顧輕衍的畫,可是無價之寶,他十歲那年畫了一幅《山河圖》,被陛下收了至今仍舊掛在南書房,也正是因為那幅畫,被老南陽王瞧見後,當即拍板定了孫女婿。
八年過去,求畫者趨之若篤,踏破了顧家門檻,可是,他也隻畫了廖廖兩幅,無一不是礙於人情。
一幅是《煙雨圖》,送給了他的授業恩師麓山書院的院首杜平山,一幅是《炊煙圖》送給了青雲山法緣觀了凡真人。
如今再見他作畫,長公主激動的手抖,不錯眼睛地看完一幅畫,喜不自勝地說,“這是《美人圖》嗎?”
顧輕衍紅著臉笑,“長公主覺得我畫的可像?”
“像,太像了,像極了,栩栩如生,就如小安兒真人在我眼前一般。”長公主愛不釋手,“七公子畫作之工筆又精進了!小安兒一定喜歡死了。”
顧輕衍紅著臉垂下頭,低聲說,“她沒瞧見,我偷著畫的,她似乎對我頗有些誤會,不太喜歡我……”
“呃?”長公主懷疑自己聽錯了,猛地抬頭看著顧輕衍。
顧輕衍深吸一口氣,站起身,拱手一拜,“有勞公主從中周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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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華錦:……
她是不是被騙了?說好的不嫁也不娶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