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辛苦了,日後我定會補償回來的。”我也不忍心杜越這麼辛苦,如果我還沒有什麼表示的話,那他可真該傷心欲絕,痛死前生了。
“怎麼表示?”我看著杜越湊過來的臉頰,“吧唧”就親了一口。
“恩,這還差不多,等著晚上回來再收拾你。”杜越勾了一下我的鼻子,就帶我坐下來開始吃早餐了,還別說。杜越的手藝還真不錯,一點兒都不難吃。
最後我還是堅持給杜越做了午餐,讓他帶到公司裏吃,我也給安安熬了湯,帶給她喝。
這住院以來的半個多月裏,安安每次對我都是不冷不熱的,不過多的親近,也不過分的疏遠,對於杜越則更甚,連看都不會看一眼。
在人前的時候,安安還會乖巧的對我笑一笑,可是人後就變了一副皮囊,讓我猜也猜不透她到底是怎麼想的。這樣的情況也一直都沒有好轉。
又過了半個月,安安終於可以出院了,胃恢複的很好,想吃什麼都可以吃了,所以每次我都會變著花樣的給安安做好吃的,一天三頓,一個月都不帶重樣兒的。
又或許就是因為這樣,安安對我的廚藝越來越苛刻,不是醋放的太多就是太鹹了,但是我知道她這都是在雞蛋裏挑骨頭,要不然她也不會每次都將自己碗裏的吃的幹幹淨淨的。
我覺得我似乎已經能夠觸碰到安安心靈深處的那碗所欠缺的雞湯,而我則每天都在努力,更努力的調製著附和她口味的雞湯,我相信總有一天我會調製出來的,她也會想現在這樣一口不剩的全部都喝完。
所以也就隻有吃飯的時候我才會覺得安安就像是一個乖巧的娃娃一樣,安靜的吃著飯,再也沒有了平時的叛逆,雖然還是會惡語相向,但是比起其他,這已經算是很溫柔,很友善的了。
“媽,你今天是怎麼回事兒,太淡了,一點兒味兒都沒有,我還怎麼吃呀?”然後在接下來的一秒中裏,我眼睜睜的看著安安又挖了一勺那盤“太淡了”的菜,塞了滿滿的一嘴巴。
我慈愛的看著她,我知道這都是她故意的,故意豎起刺來假裝的將自己全全包圍,仿佛隻有這樣別人就不會窺探到他的內心,她就可以在自己豎起的城牆裏舒心恬靜。
“看什麼看,我不吃,難道還要餓死嗎?我可是正在長身體的時候呢。”安安斜著眼睛看了我一眼,然後不動聲色的繼續吃飯。
可是坐在一旁的杜越可就變了臉色,但是礙於安安的威嚴,他也不好發作,隻得等著安安吃飽了飯,回了臥室,杜越才敢跟我說話。
“好了,寶寶,沒事兒的,別聽她瞎說,我吃著一點都不談,剛剛好。”杜越說著就塞了一口,吃給我看。
我笑笑,“你覺得我這樣兒像是難過的樣子嗎?”未了,我開始吃自己的飯,隻留著杜越一人愣了半天。
不難過嗎?不傷心嗎?
是呀,為什麼會不傷心呢?
因為她是我的親骨肉啊。世間就是有這樣奇妙的能力,能夠讓一個人無緣無故的沒有任何理由的原則原諒另一個人。這就是親情。
安安開學的時候,因為上個學期請了假,最後的期末考試沒有去參加,所以我也被老師叫到了辦公室,被詢問了安安的具體情況。
我也問了老師安安在學校裏的表現。老師說,安安在學校裏並沒有什麼過分的行為,一切都挺好的,也很規規矩矩的,隻是她的成績還是有一些下滑。
老師也明確跟我說了,現在這個年齡的孩子大多都會經曆叛逆期這麼一個時期,學校呢,也一定會盡全力的管好,教導好學生,可是更多的還是需要家裏的支持,一定要和孩子多溝通才行。
我點頭附和,的確是這樣的。回到家的時候,我特意留意了一下安安,竟然發現她一點兒都不好奇,老師找我都談了一些什麼,說了什麼。
這讓我就有一些鬱悶了,本來還想著叛逆期的孩子都會對這個感興趣,如果她問我的話,說不定借著這個話題,我們母女兩個還能多說說話,多交流交流。多增進增進感情。
然而,一切都泡湯了,我的幻想破滅了。
“哎,杜越,你說我該怎麼辦呀。整天整天的麵對著安安這麼一塊冰塊兒,我想熱臉貼上去都不行,更別說放冰箱裏凍著了,我好糾結,我好難受啊,該怎麼辦,怎麼辦啊,你說到底該怎麼辦?”我坐在床上,一邊搖晃著看手機的杜越,一邊耍賴的胡亂的踢著。
“哎呦,哎呦,我的寶寶呀,你先冷靜行不行?”杜越依舊看著手機,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這讓我更加的傷心了,關鍵時候怎麼這麼個表情,是什麼情況啊。
“你……”
“好了,別急別急,來,讓我給你分析分析。”我正打算發飆的時候,杜越放下了手機,他的眼睛終於看我了,他的眼裏終於有我了。然後我火冒三丈的氣焰一下子就囂張不起來了。好囧。發火都不會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