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我媽還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我是那樣會說假話騙你的人嗎?”我眼神認真的看著我媽,十分肯定的點了點頭。
“……”我媽在無言中就秒殺了我,扭頭朝前走了。
我的頭頂一串黑線劃過,怎麼感覺自己像是一個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老師誇獎的同學呢?得到我媽的認可就這麼難嗎?表示人家杜越同學是真的很優秀,很優秀的說呢。
因為安安的病不能耽擱了,必須在醫院裏養著,可是年根將近,闔家團圓的日子怎麼能分散開呢?所以我跟杜越商量了一下就在醫院過年了。
年三十前一天,我弟回來了,在逛了很多很多地方,見識了很多很多人之後,他才終於明白這人世間的善惡美醜。
回來那天還來了醫院看了安安,跟我們講了很多很多這一路上他遇到的有趣的事情,惹的安安是笑聲連連,開心了好長時間。
“姐,你實話實說吧,安安中毒是不是她自己想要輕生?”我弟瞪著眼睛看著我。
我倒是很驚奇,發現他這一出去再回來時候竟然長大了這麼多,這都能猜出來,我也是很佩服的。
我沒說話,點了點頭。
“姐,這麼些年了,你一直都包容著我,但是安安的事兒,你可的想清楚了,她可是你的女兒,你不會讓於海給搶了出去吧?”我弟這麼些年一直都在外麵遊蕩,一直都沒有一直穩定的居所,我知道這都是他的想法,一旦見識了外麵世界的精彩,就不再想著回家了!
可是人都是有根兒的,他一樣,我一樣,安安也一樣,可是安安的根兒是安在於海那裏的,從娘胎裏出來就是注定了的,血緣關係是斷不了的,所以於海說的對,安安始終都是他的女兒,可是安安也是我的女兒。
我怎麼忍心就這樣放棄自己生自己養,當寶一樣的女兒呢?
“我知道,你放心吧,不會的。”我隱忍著淚水,將我第送出了醫院的大門,回去的路上終於忍不住了,就靠著走廊的牆上無聲的哭泣著。
杜越見我久久不回病房,就找了過來。看著我如此沮喪的樣子,杜越心裏也很是難受,一邊無聲的歎著氣,一邊還嘴硬的安慰我。
“怎麼了寶寶,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杜越也學會了這般無賴的話語。總是“寶寶”“寶寶”的喊我。但是這仿佛對我很受用。每次我生氣的時候,隻要杜越一出聲,我的氣就消了一半兒,在他的麵前我永遠都生不起氣來。
“我難受啊,老公。”我喊他老公,還沒過門的老公。
“寶寶,為什麼難受啊?”我本來正在醞釀著情緒,思考著到底要不要撲在他懷裏好好哭一場,好好發泄發泄的來著,可是他這麼一句話,就將我擊得潰不成聲。
我又想笑,又流著眼淚哭,他明明知道我為什麼難受,卻還明知故問,可是我真的難受,笑著笑著就哭了出來,哭的越來越大聲。
“好了好了,哭吧,哭出來就好了。”而我永遠都不會知道此時在我麵前的杜越是多麼的心痛的看著我流淚。
我一直哭,哭到窮途末路,哭到眼前一黑。等我在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發現著陌生又熟悉的地方,竟一時回想不起來我是什麼時候怎麼回的家。
我起身來到廁所沒有發現杜越的身影,又又走到客廳,突然一股雞蛋的香味兒撲麵而來,我的肚子“咕嚕咕嚕”的叫著。
“額,餓了。”我聞著味兒來到了廚房,看到杜越正在忙著煎雞蛋,那樣熟練的動作,連我都驚訝了,雖然我知道杜越是“五好老公”,可謂是沒什麼他不會的,修水管抽馬桶樣樣都行,可是唯獨做飯這一件事情,他是不會的,這或許源於理工男的特質,一般都是泡麵居多,可是今日一見,如隔三秋。再相見時,則刮目相看啊。
我悄無聲息的走到杜越的身後,從背後抱住了他,“這是給我的驚喜嗎?我不在的這一個月是不是特別的辛苦,連飯都沒的吃?”
杜越回頭看了看我,笑著喂了我一塊煎好了的雞蛋,然後繼續煎腸,“沒有啊,我一個人又餓不著,外麵飯店那麼多,哪一個都可以吃的飽的,好不好?”
“可是哪一個都不是我做的對不對?”我想著回答他,一物降一物,他的胃早都已經被我給慣壞了。
“對呀,所以寶寶,你打算什麼時候重操舊業,再給我做一次飯呢?恩?”杜越的大手捏著我臉上的肉,手勁兒越來越大。
“哎呦,疼,疼。”我打掉他的手,揉了揉我被捏紅了的臉,“好嘞,大爺,我這就給您做飯。您就瞧好兒吧。”我擼起袖子就準備開始大幹一場了。
結果,“丫你算了吧,有這麼會兒功夫,還不如休息休息呢?”杜越伸手一拉就將我擁在了懷裏,我就知道他是舍不得讓我這麼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