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動了心(2 / 2)

“張月,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拿不出來那麼多的錢,就給我寫欠條,”於海最後的幻想也破滅了,因為我是不會給他一分錢的。

現在的於海的腦子裏隻剩下了錢,或許隻有錢才會讓他感受到安全,可是錢永遠都不是萬能的。

於海透露著更加麵目可憎的表情,惡狠狠的看著我,一雙血淋淋的發紅的眼睛盯著我看,於海一把抓起我的手來,拽著我就往櫃台的方向走去,順手抓了筆戳在我的手裏,扯過一張紙來,按著我的手在上麵寫,這樣的費盡心思,喪心病狂。

“你不用費心了,因為我是不會寫的,我說過了你是不會從我這裏拿走一分錢的。”我忍著於海抓著我的手的疼痛,抬起頭來近距離的看著於海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著,句句帶刺,字字誅心。

“寫呀,張月,你倒是寫呀。”於海抓著我的手,青筋暴起,死命的喊著讓我寫下欠條,我忍氣吞聲,握著的筆的手緊緊的按在桌子上,死活都不寫。

於海和我的手掙紮著,鬥爭了好一會兒,這才明白了過來。他猛地後退,我因為於海的放手而失去了重心,朝著地麵正以自由落體的速度和大地有一個親密的接觸。

正剛我已經做好了心裏準備的時候,我的領子又被人揪住,一把將我拖起,朝著牆麵走去。

這樣的方向的轉變讓我頭昏眼花的分不清方向,我踉踉蹌蹌的由著於海的力氣把我拖來拖去,可是那人卻一點都察覺不到我的難受,嘴裏還振振有詞,“叫你不寫,叫你不寫,看你還寫不寫?”

我隻覺得我的腦袋可疼可疼了,疼的像是流出了血一樣,疼的我嘴巴直抽抽,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再溫暖的空氣吸到肺裏,過濾了到達心髒時也是冰冷冷的,使得我的心髒也是如此的哇涼哇涼。

隱隱約約中我似乎聽到了有人大喊大叫著,好像是說,死人了,什麼的。我模糊的看著這熟悉又陌生的一切,漸漸的閉上了眼睛,沉沉的昏倒過去。

等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滿眼的白,那樣的刺眼卻又明亮,晃晃閃閃的,白色的床單被罩,白色的牆壁,白色的窗簾布,連門也是白色的。這所有的白帶著濃濃的消毒水的味道,刺眼同樣刺鼻,不舒服。

我皺了皺眉頭,掙紮著想要坐起來,可是剛動一下,就頭疼欲裂,撕裂一般的疼著。

我又重重的摔回了床上,耳邊恍恍惚惚的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那麼的遙遠,悠悠的飄過來,掉落進我的耳朵裏,震顫著我的耳膜,聲音越來越大,也終於聽得真真切切了。

我努力的瞪大了眼睛,看清了眼前的人,可是那人慌慌張張的又跑了出去,我想要張口喊住他,叫他等一下,我還有好多問題要問他,可是他就那樣的消失在了我的視線裏。

不一會兒幾個穿著白色衣服的人走了進來,對我又是一統擺弄,我這才覺得舒服了一些,可是頭沉沉的支不住了,又過去了。

我閉著眼睛,全然聽不到那時杜越對我的大喊大叫,這也是後來,很後來很後來的一個午後,陽光明媚的陽台上,杜越從後麵輕輕的環繞著我的腰,明亮跳躍的語氣裏,溫柔遍撒,輕輕的對我說,“那個時候我真的害怕你就這麼離開我,那我一定也是活不下去了的。”

我抬頭看著他,隻是笑,燦爛的笑,眨著眼睛笑,仿佛隻要一直笑下去,我們就是幸福的。

我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是一個深夜,很深很深的夜晚,深到杜越趴在我的病床邊睡著了,毫無察覺我的動作。

我睜大了眼睛,這個時候的我是異常的清醒,我清楚的記得我是因為於海抓著我的頭撞在了牆上,反複幾次,而我就這樣光榮的躺在了醫院的病床上。

我感覺到嘴巴濕濕的,看了看床邊的櫃子上還溫熱的水杯,想必是杜越剛剛給我濕了唇,這方便睡著了,照顧著我一定很累吧。

“你一定很累了,”我輕輕的撫上杜越的臉頰,替他理了理額邊的碎發,隻見他微微的鄒著眉,蠕動了一下,繼續睡著了。

我的手竟然不受控製一般的一點一點的說著杜越棱角分明的臉龐滑過,細膩的膚質,那麼的瑩潤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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