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怎麼會這樣啊?咱們老板不是這樣的人啊?”一個店員說。
“那個人不就是之前和咱們老板好的那個人嗎?”另一個店員說。
“對呀對呀,怎麼現在又來鬧事兒,他之前不是就來鬧過事兒嗎。”一個接著一個看熱鬧的看熱鬧,除了看熱鬧的還是看熱鬧的。
“唉,你們說另一個男人會不會是杜老板啊,我覺得就是。”
“我也覺得是,不然他不會說她腳踏兩隻船的,而且咱們老板和杜老板有的多近,你們又不是不知道?。”眾人紛紛點頭表示讚同。
“張月,你就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於海也聽到了店員們的議論紛紛,似乎很是得意的炫耀著,繼續說著,究竟是要把我踩進泥土裏他才甘心嗎?
“滾,於海,你滾。”我氣急了,不顧及任何的形象和影響,衝著於海大聲的喊著,喊的撕心裂肺的疼,我想到過這樣的場麵,想到過這樣難堪的話語對我矛頭相向,但是我唯一沒有想到的是在經曆了這麼久之後,我以為我再次麵對於海時能夠做到平淡無奇,波瀾不驚,但是我錯了。
我深切的感受到了此刻我顫抖著的手,緊緊的握成拳頭,貼在身側,青筋暴起。
我緊閉上了眼睛,耳邊的竊竊私語依舊喋喋不休,而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對麵的於海麵目可憎的樣子,像一隻猛獸難看醜惡極了。
“張月,你是不是和杜越在一起了。”於海極致淡定的語氣,沒有了氣焰的囂張,兩隻眼睛空洞洞的盯著我看,呡著唇就那樣矗立在我的麵前,既沒有離開,也沒有對我的再次驅趕而發怒。
我愣了一下,這樣的表情在於海的臉上是從未出現過的,這一刻我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我沒有回答,我為什麼要回答。
我就直愣愣的看著於海,看著他的表情。
“你們是不是在一起了?”於海重複了一遍,質問的語氣,好像這件事情和他有多大的關係一樣,好笑。
“是。”我很生氣,依舊顫抖的雙手死死的握成拳頭垂順在身側,那樣的麻木不仁,無可奈何。
“好,真好,你要我分手也可以,但是你的付出一點兒代價,不費吹灰之力的就想得到自己所想的,怎麼可能。”於海像是釋放了所有的重負一樣,挺直的肩膀慢慢的佝僂著,塌了下來,嘴角還是那樣嘲諷的弧度,是在嘲笑我,又是在嘲笑他自己,更是在嘲笑我們之間的一切的一切。
“多少?”其實此刻我的內心是這樣想的,分手費?我從來都不欠你什麼。
所以說能拿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於海似乎是打定了主意一般,死死的放不下這分手費。
“五十萬,用五十萬來換取你的自由,隻要把分手費給了我,我立刻從你的世界裏消失,再也不打擾你和杜越的生活。”於海輕蔑的說著,嘴角的笑意越來越大,我清楚的看到他看了看四周,漸漸響起來的聲音,如蜂而至,嗡嗡作響。
“我去,竟然要分手費?”議論聲連綿不絕,此消彼長,沒有要停下來的趨勢。
“我猜一定是張月先外…遇的,要不然人家怎麼敢正大光明的來鬧,還開口要分手費。”有一些聰明的人,似乎是看清楚了情況,精明的在做出了分析,隻可惜她到底是真看清楚了,還是不懂裝懂。
“對呀,對呀,一定是這樣的。”隨口附和的人。
門庭若市永遠要比門可羅雀要來的熱鬧,隻是這樣的熱鬧太過違心,一點都不適合我。
“我沒有那麼多的錢?”現在我也阻止不了別人的嘴巴,人家想說什麼就說什麼,盡管是我的店員,我也隻有給人家發工資的權利,管不了人家的言論自由。
“沒有錢?張月,你可要想好了,隻要給錢我就消失,到時候你們早想幹嘛就幹嘛,我可管不著,也不會管的。你就不想跟你的杜越一起過沒人打擾的生活?”於海是清楚的知道我現在最怕的就是他的騷擾,所以才會提出這樣無理的要求,五十萬,就算是對於我來說也是一筆大錢,哪裏是我想拿就拿得出來的。
“再也沒有人打擾你們哦,你可要想好了啊。”於海再次重複著,臉上依舊是那樣的表情,多了不耐煩和恨意。
這是赤..裸裸的打擊報複,我懂的,所以說於海永遠都隻會是這個樣子。
“我都說了我沒有,也不可能會有的,於海你就死了這條心吧,不要說五十萬,五毛錢我也不會給你,我張月不欠你分毫。”我激動的朝著於海大喊,釋放了所有的對於於海的恐懼,心髒再次空洞起來,嗖嗖的透著冷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