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跌落在床腳下的於海,我隻覺得世界在這一刻仿佛寂靜了一般,什麼聲音都聽不到。
寂靜的如死亡一般。
我下意識的伸出手想要抓著於海的衣服袖子,把他拉住,可是已經晚了。我將這個動作維持著,定定的看著於海跌落床角的姿態。
於海明顯的愣了一下,或許他也感覺到了額頭上的不適感,抬手輕輕的摸了一下,溫熱的,粘稠的液體沾在他的手上,而後順著眼角流下來。
“他娘的,你竟敢推老子?”於海終於是忍無可忍了,對於我的舉動,更是氣憤。
隻見他於海捂著頭,顫顫巍巍的站起來,或許還沒有適應剛才跌撞時的眼冒金星,但終究是站起身來。
我一開始也驚慌了一下,畢竟是我動的手,把他推了下去,我也是有錯的。也終究在於海的這一句話上被全然撲滅。什麼念及舊情,什麼善良的心,根本就是我的自虐。
終歸還是我太善良了,人們都說善良的人才會被人欺負,正式所謂的“人善被人欺”。
於海的真麵目我也算是真正的看清楚了,我也明明白白的,於海他始終是愛自己多過愛別人,他最愛的還是他自己。
這一刻麵對著於海憤怒的麵孔,怒瞪的眼神,我沒有絲毫的畏懼,麵若冰霜,淩冽的眸子輕輕的看著他。
於海大概是沒有想到我會有這樣的表情,他愈發的憤怒起來,連帶著說話的聲音都提高了幾分。
“怎麼?我上你的床,你還不願意了?”於海站起身來,定了定,確定自己站穩了,用一隻手扶著櫃子,發怒的對我說。
“你小聲點兒,安安還在隔壁呢,不要吵醒了她。”我一邊擔心著睡著了的安安,著實不想在讓孩子經受這樣的場麵,她受過的打擊已經夠多的了。另一邊對於於海這種行為,我打心底裏感到厭惡,深深的惡心著我。
“安安?沒有我,又怎麼會有安安,那些事,我們又不是沒有做過,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我看著於海麵目可憎的表情,越發的感覺到恐懼,一種來自於無賴,無法擺脫的恐懼。
我實在是沒有想到於海對於生活的追求,那要求還真是一點都不高,有個女人滿足就行。哼~
“哼~”我鼻子輕哼了一聲,對於於海這樣的輕薄之詞,並沒有什麼好介意的,他說的都對,既然是對的,那我就得麵對,我沒有想到的是當年的那個於海已然消失不見了。
“我看這種是還是回去找你的羅欣去吧,再不濟也還有那些坐台小姐啊,您何必呢,跟我一個離了婚的黃臉婆拉拉扯扯,”這話說出口,我也算是除了一口氣,於海越來越放蕩自己,這就是對他的赤.裸裸的諷刺。
“坐台小姐,”於海咧開嘴,輕輕的笑,那是一種輕蔑的笑,一種看不起所有人的笑,“張月,我說,我們也分開這麼些天了,你有沒有算過,我有多久沒有碰過你了。難道,你就不想?”於海輕挑的語氣,依舊放蕩不羈,慢慢的朝我靠近,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