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斯將軍,如果以這樣的陣型進攻,那弗朗西斯怎麼辦?”
納斯眼中寒光一閃,道:“自我們進入西南聯邦境內,弗朗西斯就應該明白,這是一場戰爭,既然是戰爭,就意味著犧牲,弗朗西斯是我大鷹帝國的俊傑,他若是知道我現在的決定,他一定會舉雙手讚成的,為鱗國的榮耀,就算是我本人,也願意獻出我的生命。”
不死鳥號的囚室裏,透過大屏幕一直在觀看外麵戰況的弗朗西斯眼睜睜看著外麵雇傭軍艦隊正在收縮變化陣型,眼中凶焰高熾,破口大罵:“納斯你個賤人,竟然絲毫不顧我的生死,我父若知道你於此戰中的做派,一定會殺了你的。”
痛罵半後,又瘋狂的開始砸囚室的門:“帶我去見唐浪,我願意投降,願意去西南聯邦首都上軍事法庭,並向全星空揭露大鷹帝國皇室的陰謀,是那幫野心家要發起戰爭的,他們要奴役民主製國家的民眾。。。。。。”
當納斯變為“鷹”式重裝突擊陣型,弗朗西斯就明白,自己已經被拋棄了。唐浪勝還好,但雇傭軍若勝,自己則死定了,位於指揮席的唐浪隻要輕輕按動按鈕,整個囚室就會產生高溫將他變成骨分子。
他現在唯一的生路,就是真正投降,或許唐浪看在他還有點利用價值的份上將他轉移至其他星艦。
不過,全艦都在忙於戰鬥,自是沒有人來搭理他的,除了監控將他的所有醜陋做派一一記錄並傳入已經成為中央智腦的滾刀肉的存儲器鄭連接著整個艦隊的滾刀肉這會兒也忙得屁顛屁顛,沒時間搭理他。
其實不能弗朗西斯軟弱,而是這段時間唐浪對他的摧殘,反而讓他感覺到了好死不如賴活著的珍貴。對於弗朗西斯這種突如其來對生命如此看重的轉折,在戰後也成了不少心理學研究者的一個課題。
究竟發生了什麼,能讓一個還算頑強的戰士,變得如此脆弱?參與此戰的胖子拿出一根沾滿斑斑血痕的大棒子,笑得無比猥瑣,讓研究者們頗為莫名其妙,就靠打一頓嗎?這個胖子,心理一定也有問題。。。。。。
不管弗朗西斯如何在不死鳥號中醜態畢露的艱難求生,已經決意放棄他的納斯還在繼續下令:“突擊過去,打垮這支艦隊,殲滅他們,踏平權星係,然後將整個西南聯邦廣袤的星圖,盡收在我等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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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以不死鳥號為中心的周圍戰艦對那幾艘被滲透的星艦下達開火指令的時候,開炮的戰艦內,所有艦員都起立,默默行以了軍禮。
在這種情況下,他們根本無法奪還那些被雇傭軍特種機甲隊滲透的軍艦,而這些艦船已經成為了威脅整個艦隊存亡勝敗的威脅,他們隻有唯一的選擇,那就是開火,即使摧毀的是這些哪怕上麵或許還可能有幸存者,幸存者將是他們認識的戰友、兄弟的戰艦。
向和敵人糾纏一起的戰友開炮,那種錐心的痛楚,或許隻有身在其中的人們才能明白。
但他們隻有承受,在自己變得瘋狂或是死亡之前,替已經死去的戰友撈會本,否則,去霖下不好相見。
眼看著那些戰艦在己方的炮火下一艘艘朝虛空墜毀,所有人,都燃燒起憤怒的火焰。
想決戰嗎?那就如你所願。
唐濫臉色沉靜,唯有幾個特別熟悉的人們才知道唐浪沉靜臉色下蘊藏著的滔火焰,否則,他完全可以暫避其鋒,以更多的星艦數目和敵艦隊進行糾纏,以傷換傷以亡換亡,或許才是最好的方式。
而不是像現在一樣打算針尖對麥芒的硬撞,對手有炮利甲堅的重型巡洋艦,聯合艦隊可沒櫻
薑誠和沈成峰兩名少將對望一眼,眼神中浮現出憂慮。但兩人都很理智的沒有發表反對意見,唐浪是簇最高指揮官,他有年輕人特有的勇猛和衝勁,亦有年輕人心態容易躁動的弱點,他們既然選擇追隨這位年輕指揮官,那就必須和他一起承擔所有後果,哪怕是因為年輕帶來的失敗。
正因為年輕他才可以成長,而犯錯,或許才是成長的最快速方式。
更何況,在極熟悉他的沈成峰心裏,唐浪雖然年齡年輕,但心智可是完全不輸於那些老狐狸,當初在拉菲星,他這個從軍二十年的老牌軍人,還不是被他糊弄的團團轉?從交戰到戰敗再到合作最終到結盟,看似都是順勢而為的偶然因素,但事後細細想來,從開戰之初向來殺伐果斷的唐浪沒傷他一個兄弟那會兒開始,他和他的空盜團就落入了唐濫計劃,合作的基礎從那時就已經奠定。
他再次走上賭桌,賭唐浪這次,一定也不會讓他失望。
沈成峰賭對了。
唐浪,從不會讓信任他的人失望,這次也不會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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