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麵雇傭軍艦隊的“鷹”式攻擊陣型,已經初具雛形,處於蓄勢待攻的狀態。
雇傭軍軍全體氣勢可以用澎湃來形容,“鷹”式陣型在太空中展開,以重裝巡洋艦做為無堅不摧的“鷹”嘴,以機動力和火力皆強悍的驅逐艦做為隨時可以撲殺對手的雙翼,以母艦隨時可以出動的鋪蓋地的星空戰機做為利爪,就像是一隻翱翔於九之上的鯤鵬,無可匹擔
其壯闊的觀感給雇傭軍軍帶來了衝霄的士氣。重型艦,輕型艦,一艘艘,一排排,一列列,錯落有致依照某種構陣規則排列起來,就這樣形成了排山倒海,摧枯拉朽的氣勢。
當這股氣勢以某種機械的,死亡的冰寒姿態陣勢向前推進的時候,所有他們麵前的對手都能感受到那股滔殺氣。
這是裝備與氣勢的結合,就像是古代冷兵器時代兩軍對陣,對手的重裝騎兵已經坐上披甲的馬匹,狠狠拉下鋼鐵麵罩,催動戰馬,陣列緩緩移校
而陳列於這些重騎兵之前的步兵呢?能做什麼?恐怕唯有握緊手裏的盾牌,你靠著我我依著你,形成足夠嚴密的戰陣,企圖抱團來守住對手排山倒海的攻擊。
可最後的結局呢?能在這樣的戰鬥中抵禦住對手攻擊的,縱觀人類戰爭史,不會過百,而能守住並戰而勝之的,不過十指之數。
在如此惡劣形勢下的人們,會成為那不多的比例中的一份子嗎?
沒人能告訴他們答案,或許隻有他們自己的心。
聯合艦隊各編隊隊長,各主力艦艦長看到這一幕,每一個人疲憊的麵容上,都露出了一抹苦笑。
當初想過作戰會很艱難,會困乏會絕望會死,但沒有想到真正的落日峽通道之戰,會艱難到這樣的地步。
對手,直接在兩次試探性進攻後,就擺出了決死一戰的陣型。而他們先前所有討論的利用自己星艦數量多的優勢和敵軍纏鬥的所有戰術,全部化作無用功。
可是,整個聯合艦隊200餘艘星艦已經隻有一艘重型巡洋艦,他能抵擋得住對手9艘重型巡洋艦的炮火嗎?會不會連一輪炮火都撐不住就會被打成漫的煙火?對星艦性能很熟悉的各艦艦長知道,這個可能性高於百分之九十九。
“長官,雇傭軍勢大,我方傷亡慘重,我部大隊可作戰艦尚存五艘,不足三分之一,我帶來的程家商聯武裝護衛艦隊僅就本艦尚存,數千陵夷星兒郎盡喪於星空,我已經無顏去見家鄉父老。楚山丘那個混蛋已經有十分鍾沒和我鬥嘴了,他的座艦先前已經中了好幾炮,估計他已經先走一步了。嗬嗬,估計他狗日的臨走之前還在擔心他一個兒子鬥不過老子兩個兒子,而如果老子還能活到戰後,他在下麵也睡不安穩。”先前已經戰過一場的程家家主再度出現在屏幕上,臉上帶著幾分輕鬆或者是叫做釋然的東西。
“那,就讓我滿足那個和我鬥了二十年的混蛋的心願一回,陪他死在這裏吧!我艦剩餘三千陵夷星兒郎願意做為我艦隊之鋒,抵擋敵軍第一波攻擊!”
一個麵貌溫和,相貌平凡的男子從光屏看過來,麵對著唐浪,目光中充滿敬意,“我姚遠本以為我的人生自此已經定格,因得罪上司以少校副艦長的身份從軍中退伍,心中充滿不甘,表麵上是一家老兵酒吧的老板,實質上卻成為那個星球上最大武裝走私的頭頭,不是因為金錢,而是因為心中的那絲不甘心,但心裏從未踏實過,或許開那間的酒吧,可以經常看到那些老兵戰友們,我的心才會有片刻的寧靜。
從我選擇離開,率領著我的星艦和弟兄們追隨您來到這裏,我就知道,我終究還是一名西南聯邦之兵,不管有些人曾經如何薄待於我,這片星空,是我的祖國。如今,我姚遠將重新走上戰場了,今,我將率我的兄弟們,就在這裏參戰。我不知道後世的人會怎麼來看待今日的戰爭,我們是將成為英雄,還是無人問津!
但我知道,在我身後,就是我必須守護的故土,傾慕過我的姑娘,還在酒吧等我。今,我是戰士,不是站著就是死去。在我還站著的那一刻,如果讓敵人越過我一步踏入後麵的國土,這就是恥辱!
我願率我艦為艦隊之鋒!請長官準許!”
“我“於謙”號全體申請做為艦隊之鋒!”
“我“李定國”號願做艦隊之鋒!”
。。。。。。
一個個艦長站了出來,向唐浪申請艦隊最前的位置。
雖然他們都知道,當敵軍開始攻擊時,位於第一列的星艦必然成為全艦隊的盾牌,他們的結局,必然是成為戰場上的第一波犧牲品。敵方凶猛的炮火,絕對不會給他們還有被替換回本陣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