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過,隻要走出機甲投降,我承諾每個人都會受到公正的審判,手上沾滿我聯邦人民鮮血的劊子手自然一定會死。”唐浪朗聲回答。“這點兒毫無疑問。”
斜了一眼地麵上已經久久未語的弗朗西斯,“包括你們這位下達軍令的司令官,這個時候他或許不會死,但做為始作俑者,他一定會被送上絞刑架!”
數十秒鍾過後,隨著一台機甲手中的刀丟下,有超過四分之三的機甲主動放下煉槍,做為弗朗西斯這個艦隊司令官的親未營,他們自然不必和普通的雇傭兵一樣還要去到前線,自然也沒機會參與到對民眾的屠殺。
唐濫承諾徹底成為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年輕中尉此時表現出了他做為一個正規軍官該有的素質,迅速率領殘餘的麾下將已經打算投降的機甲和另外四五十台死硬分子隔離開,20多台8代機甲對9代機甲並形不成太大威脅,死硬分子們防備的重點也依舊是雅各布率領的8台9代機甲,正是他們,在方才的戰鬥中讓他們的對手付出了二十餘台機甲的死傷。
其中提著巨斧的“雷神”一人就幹掉了五台,令所有雇傭軍畏如蛇蠍。
丟掉合金刀槍,走到另一邊主動關閉能量引擎,雖然還沒有人走出機甲,但基本代表著他們已經放棄抵抗,年輕中尉帶著一幫警備連機甲看管起來也毫無壓力。
“厲害!厲害!怪不得能從宮本剛手下逃得性命並以如此年輕的年齡就成為西南聯邦少將,我大鷹帝國情報結構將你評級為C級還是有一定道理的。”已經基本失去動力的“藍鯨”機甲突然扭動,在唐濫示意下,胖子將腳挪開,胸甲裂開,露出其後的駕駛艙中弗朗西斯蒼白的臉。“就用一招就瓦解了我屬下的鬥誌,保住了那些弱者的命,讓我弗朗西斯都不得不欽佩你了。”
“好!我同意無條件投降,也願意接受你們西南聯邦法庭的審牛”弗朗西斯的話讓一幫還意圖反抗的機甲師們大驚失色。
人家這位都已經得很清楚了,別人恐怕不用死,但他這個下達屠殺命令的艦隊司令官是必須得死,他投降個什麼勁兒?
俗話,坐什麼位置就決定了他擁有什麼樣的眼界。做為一個艦隊司令官,自然要比這些普通機甲師看問題要看得遠一些。投降是可能死,但那畢竟不是現在,現在若死了,那就什麼可能性都不會發生了。
國與國之間的戰爭,可不是兩個人打架,那裏麵摻雜著各種各樣的博弈,或許他這個還算有些背景的人,在這種博弈中能獲得一定的生機也不一定呢!至少有那個可能性不是?所以眼見大勢已去的情況下,弗朗西斯終究還是選擇了投降。
既然他這個司令官都投降了,另外的死硬分子們自然也沒什麼好堅持的了,隨著所有的機甲都解除武裝,一個個機甲師走出機甲被從監獄中蜂擁而出的人們戴上電子鐐銬押進監獄,這場戰鬥基本已經落下帷幕。
弗朗西斯是最後一個離開機甲的,確切的,是被胖子用兩根手指頭粗暴的挖開駕駛艙提溜出來的,根本沒給這位司令官閣下保持尊嚴的機會。
不過,這一次弗朗西斯沒有惱羞成怒的掙紮,而是一臉冷笑著看向也從機甲中走出的唐浪,直到胖子操縱著機甲將他丟在唐浪麵前,從塵埃中爬起,拍拍身上的灰塵,這位或許是成為大鷹帝國曆史上第一個被西南聯邦俘虜的司令官級的中年人,竟然笑了。
“嗬嗬,唐浪少將閣下,是不是已經覺得自己大獲全勝了?”
“難道不是嗎?”唐浪眉頭微微一挑,回應道。
“如果僅論大梁星來,自然是你勝利了,我四艘星艦全部被擊毀,我本人和親衛營也盡數被你俘虜,透過你早有準備這一點,想來周墩厚這個蠢貨也被你算在其中,我第1艦隊在這裏已經大敗虧輸,我無話可。”弗朗西斯敘述著自己的失敗,仿佛失敗的人並不是自己,絲毫沒有落敗被擒的沮喪感,反而臉上露出神秘的笑容。“可我,不一定就徹底敗了呢!你猜我第1艦隊的主力在何位置?”
“不過落日峽通道罷了!”唐浪波瀾不驚。“你們刻意暴露的通訊位置,不正是希望我第9艦隊主力前往決戰嗎?”
弗朗西斯臉上笑容更盛,緩聲道,“可你知道,我黑鷹公司派出的,並不隻是我第1艦隊嘛!我第2第3艦隊早在數日前就已抵達,托周墩厚副議長的福,你們西南聯邦上上下下應該沒人知道,你認為,光是一支第9艦隊,能抵擋得住我黑鷹公司三支艦隊的圍攻嗎?用一支西南聯邦主力艦隊換我弗朗西斯一人,怎樣,唐浪少將,這場獵人與獵物的遊戲,究竟是誰更勝一籌呢?”
弗朗西斯一邊,一邊目光死死盯住唐濫臉,相對於先前那個不按規矩出牌的家夥,他其實更討厭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不過三十之齡就已經成為少將,這是他這個帝國大公的親兒子都沒做到的成就,如果隻是優秀到令人嫉妒倒也罷了,最令弗朗西斯討厭唐濫是,那張臉極少有情緒,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鄭
現在,他就特別期待看到唐浪那張波瀾不驚的臉變色甚至沉痛,那真的是讓人心曠神怡的一件事,就連被擊敗最終被迫投降的恥辱在這麵前都變得不是那麼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