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們怎麼跟他語言溝通呢?”花妞又把剛才的難題拋在蒼圖麵前。
蒼圖又朝土著男孩望了一眼,這還真是一個令他傷腦筋的難題。沉思了好一會兒才說:“希望這家夥比一條狗更容易相處,咱們可以先拿食物討好他,讓他知道我們想幫助他。然後帶我們進入霧鬃區域……”
“再不行就找一名當地土著,給咱們做向導和翻譯。”唐休補充了一句。
“那是不得已的辦法。”蒼圖淡淡地說完,轉身去睡了。
唐休心裏一沉,某種直覺告訴他,如果真在當地找了向導,蒼圖最後極可能會殺人滅口。
前半夜,唐休被蒼圖和花妞兩個人的交歡之聲搞得不勝其煩。他用棉花塞住耳朵,又拿手捂住了耳朵,憤憤不平地暗罵了蒼圖好一陣,這才勉強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一個警察模樣的白人,禮貌地敲開了他們三個的房門,先是說了一些歡迎到此觀光的話,便要求蒼圖等人出示證件。
唐休心裏敏感,花妞也不敢多言,因為他們兩個清楚,甭管來者是不是真正的警察,一旦他們露出了馬腳,絕對不是鬧著玩的。
蒼圖一臉誠惶誠恐的表情,趕忙把三個人的護照和旅遊證件遞給了白人警察,而且還低三下四地小聲試問:“是不是昨晚動靜過大,影響了隔壁客人?那位是我的新太太,實際上我們也是來度蜜月。”
白人警察一翻開三本護照,臉上就不苟言笑了,目光冷冷地盯在上麵,而且還拿出小本子記錄了他們的出行編號。
當把三本護照送還時,臉上才有恢複了一位警察例行公務時應有的微笑,問蒼圖說:“什麼?你剛才說什麼?”
蒼圖隻好又把剛才的表情和言語重複了一次,這才引來白人警察的哈哈大笑,“不介意的,祝福你們。”
“這位是我聘請的攝影師,咱們一起合影吧?”蒼圖扮著一副賤兮兮地討好相,示意唐休去拿照相機。
這令白人警察有些不安,忙擺手說:“法令有規定,執勤過程中不可以與遊客拍照。不然會犯瀆職罪,要扣獎金的。”
“哦,這樣啊!那咱們就入鄉隨俗。沒關係的。”蒼圖喊住了正在包裹裏翻找相機的唐休。
花妞一直在用一副水性楊花的眼光,盯著白人警察看,就像她的老公已經不能滿足她似的,頗有勾搭奸夫的淫相。
白人警察隻瞥了花妞一眼,就不再對她感興趣,轉而問蒼圖說:“那個男孩是……”
“哦!我的小舅子,與我妻子同父異母。去年被抽過骨髓,才有了我妻子的健康。這次出來遊覽世界,也算對一個不幸的生命做些補償。”說著,蒼圖朝花妞看了一眼。
花妞臉上立刻泛起些許的憂傷與難過。
白人警察注目了躺在床上穿著一件印有卡通圖案T恤的男孩一會兒,見這個皮膚黝黑的小子睡得很香,也確實一臉病態,於是就保持了應有的禮貌,沒靠上前去細看。
“你們是越南來的?我也去過越南,那裏是個不錯的地方,吉婆島的風景很壯麗,至少可以躺在礁石上吹一吹海風,不像這裏……”他沒再說下去。
蒼圖眼神裏流露出驕傲的神情,白人警察似乎不願意看他那一臉的膚淺神色,告辭離開了。
蒼圖輕輕關上了木門,轉身望著終於鬆了一口氣的唐休和花妞,冷冷地說了一句:“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