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橫肉的大胖子,掛在脖子上的一條粗大的金項鏈,被他油亮的光頭映得閃閃奪目。這家夥眯著陰狠的小眼睛,故意挺著胸脯,乍起著胳膊,以便讓對方看到自己胸口的虎頭和肩膀的盤龍。
蒼圖麵帶微笑,卻不說話,隻把帶著問號的眼神照在對方臉上。
“你-他媽拆房子呢?要不要我找雙沒洗的襪子堵上你們的嘴?”光頭胖子歪著臉,咬牙切齒地說。
再明顯不過了,眼前這位年輕的“彌勒佛”,僅憑這副土匪架勢,足夠看出來是個混黑-道的。
剛才蒼圖和唐休經過走廊時,這胖子和另外兩個男子摟著兩個小姐進了隔壁屋子,臨近關門,還用輕蔑地眼光瞥了一下他和唐休。好像極為看不慣穿衣打扮帶足了山村土鱉氣的人到這裏消費。
明明被人罵,蒼圖反倒不生氣,停留在對方臉上的目光,開始打量胖子胸口和肩膀的紋身。
胖子並不聒噪,刻意給蒼圖這種沒見識的瞧個真切,也好讓他明白,自己惹了什麼身份的人。
蒼圖收了目光,舌頭咗一下牙花子,轉身朝臥室走去,門就那麼開著。
站在門口的胖子,雖然一動不動,可就在蒼圖轉身之際,他那眯縫的小眼裏,隨即射出一道凶狠的光。
蒼圖背過身去,肌肉縱橫的脊背上,疤痕累累。然而這並不引起胖子注意,最關鍵的,是這張背上文有一個碩大漆黑的骷髏頭,頭頂踩著一隻烏鴉,正用詭異陰森的眼睛盯著胖子。
此時的胖子,不覺有點心裏發毛。在他來砸門之前,本以為隔壁房間有兩個鄉下佬,自己隻需展露一下肥膘上的臥虎盤龍,足夠嚇得對方屁股尿流。卻不曾想,對方身上也有文身。看這副圖案,比他的還喪,但又不像是道上混的。
蒼圖回到床邊,翻找自己的包裹,很快拿出了一樣東西,轉而又走到門口。他把一張綠皮的軍官證,豎在胖子眼前,幾乎快挨上了對方的眼珠子。
“認識嗎?聽說過砸酒店的軍長嗎?我就隸屬這個部隊。你他-媽是不是還在玩雙管獵槍?我現在打個電話回部隊,調個小班過來,就能把你們滅了!調個連隊過來,就能把這個城市的黑幫翻個底朝天!”
笑麵虎似的蒼圖,一邊對胖子說著,一邊用手裏的軍官證抽打胖子的臉。胖子隻顧眨麼眼,似乎不敢閃避。
縮在臥室牆角的唐休,探頭探腦地向外瞧著,心裏一直在著急。心想:“穿新鞋不踩狗屎,蒼圖何必跟這種人渣較真,給他說兩句好話,滿足一下他們這種人的虛榮心,不就相安無事了,幹嗎說挑釁的話。而且,還拿了一個也不知怎麼就沒被沒收的軍官證,鋌而走險地嚇唬人,吹噓起自己來了。”
砰!蒼圖重重關上了門,也不知有沒有拍碎站在門外的胖子的蒜頭鼻子。
笑嗬嗬的蒼圖,把軍官證往桌上一丟,又開始鬆解褲袋,一把拽過有些嚇呆傻的女郎,餓狼似的啃咬起來。
沒過一會兒,他斥責道:“給老子叫床,大聲點,不然老子以國家的名義,嫖了你不給銀子。”
胯下的女郎無奈,就著蒼圖的剽悍勁兒,很快又恢複了*浪叫。
唐休像個小偷似的,見門外遲遲沒有了動靜,也壓在了另一個女郎的身上。
他的酒精開始發作,他的動作開始躁狂,他的yu望開始膨脹,他的靈魂開始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