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群人真的隻是恒嶽宗的弟子,那赤血天狼的這一掌拍下去,他們斷沒有活下去的可能性了。
然而,這一群人是杜家的弟子,作為八大隱世家族之一的杜家,自然會給他們的弟子準備不少保命的手段。盡管,就連這一群杜家的弟子也覺得,他們這次是必死無疑了,結果,赤血天狼的這一掌拍下去以後,他們預料中的劇痛感並沒有來臨。
“轟!”一陣震耳欲聾的聲音響起,赤血天狼的掌下塵土飛揚、碎石飛濺,有一些石頭甚至因為那極高的熾熱溫度而融化了。
變成琉璃一樣的顏色,像是一層薄冰覆在泥土之上。
“那個……他們肯定死了吧?”
“應該是的,這樣強大的威力,哪有不死的可能性?”
“可惜了,那群可是恒嶽宗的精英弟子呢,這次恒嶽宗可是要元氣大傷、青黃不接了。”
場外,大家都在議論紛紛,其中有不少還是懷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心理,純粹把這當好戲來看了。
誰叫恒嶽宗的這些“弟子”在比賽過程中的表現實在太討人厭呢?無論是哪個宗門,都不可能忍受自己的弟子被利用完之後就扔到一邊的。
偏偏恒嶽宗的這些“弟子”就如此肆無忌憚地利用了別人,仿佛其他宗門的人,在他們眼裏都隻是一群可以利用的對象而已。
隻是,當赤血天狼的巨掌拿開以後,大家定睛往下麵一瞧——
咦?恒嶽宗的那些人呢?難道都被拍成灰了?不可能吧,總得留下一點痕跡才對啊……
他們免不了朝恒嶽宗的觀眾席上看了過去,發現恒嶽宗的門主和長老都不見了,唯留下空蕩蕩的座椅。
另一邊,在一個傳輸陣法的出口處,一位身披鬥篷的高大男子正在垂眸等待著,片刻後,陣法裏一陣強烈的藍光過去,杜家的那二十名弟子紛紛地出現在了陣法裏。他們七倒八歪地躺在陣法中心,身上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甚至還有一名弟子的褲子濕掉了。
這是被赤血天狼的那一掌給嚇到的,他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了。
“父親。”杜詠旭倒是知道自己不會死,但父親交代的任務也肯定是完不成了。
果不其然,在最後的一刻,杜光銳啟動了隱秘的陣法,救了他們,隻是,出師如此不利,讓杜詠旭覺得愧對杜光銳的期待。
猜到了杜詠旭心裏的想法,杜光銳平靜地說道:“這件事也不怪你,我也小看那個丫頭了,沒想到她居然還能破解三長老的咒法。”
“破解三長老的咒法?!那豈不是……”杜詠旭瞪大了雙眼。
“是的,族裏出事了,三長老的門徒發了緊急傳信過來,讓我們全部人都回族裏一趟,那些靈獸快要失去控製了。”杜光銳聲音沉沉地說道。
“她到底用了什麼方法,怎麼會讓三長老的其他靈獸也出了問題!”杜詠旭實在想不到,君曉陌居然有那麼大的能耐。
這種能耐,就連杜光銳都沒有預料到。
“回族裏就知道了,三長老現在的狀態好像不太好,我必須回去主持大局。”
杜光銳說著,拿出了另一張轉移陣法。
“等……等一下!”岱岩峰剛剛看見杜光銳離開了坐席,便和恒嶽宗的其他長老跟了過來。杜光銳沒有那麼多的心思去搭理他,便隨便讓他聽完了自己的對話。
聽話杜光銳和杜詠旭對話的岱岩峰心裏一個咯噔,急忙鼓起勇氣,阻止了杜光銳的動作——
“杜家主,難道你們就這樣離開了嗎?!”岱岩峰生氣地說道。雖然他懼怕杜光銳的實力,但他也不是任人揉捏的軟柿子,被逼急了的話,一樣會生氣的。“你們難道忘記了我們的交易了嗎?我們把全部的籌碼都壓到你們身上了,結果你們就這樣回去了?!”
杜光銳似笑非笑地瞥了岱岩峰一眼,這一眼裏,有著輕蔑,有著不屑。
“否則呢?難不成你們覺得,我們有了交易,就一定要滿足你們的願望嗎?你可別忘了,是你主動放棄進入賽區的資格,然後讓我們杜家的弟子代替你們進入賽場的。既然如此,何時退賽自然也是由我們來決定,你們有什麼資格來阻攔我們?”
“可是您不是說過,會為我們殺掉凜天峰的那些人嗎?!這是交易的內容啊!”
“你錯了,我隻是說過,由我們動手,成算更大,我可沒保證過一定能殺掉凜天峰的那一群人。”杜光銳理所當然地說道。
“杜家主你!”岱岩峰簡直要被杜光銳氣炸了。
“哦,當然,如果岱長老你不服氣的話,完全可以再派自己的弟子上場接下去打的。”杜光銳單手一勾,二十塊牌子就這樣落在了他的手上,“這是你們恒嶽宗弟子的身份牌子,隻要你們恒嶽宗的弟子帶上這塊牌子,通過這個陣法就能回到比賽場地裏,不過,別怪我不提醒你,那頭赤血天狼早就失控了,你如果不想全軍覆沒的話,最好別打這種念頭。”
杜光銳勾勾唇角,露出了一抹嘲諷的笑意。
岱岩峰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他很明白,即使讓他們恒嶽宗的弟子上場,也逃不過一個“死”字,甚至還死得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