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瑞翰是很清楚這一點的,所以他從來都不驚訝於君曉陌會參賽。
“什……什麼?!開玩笑,比賽不為了贏的話,還幹嘛要參與比賽?”岱悅情緒激動地冷嘲道,“我知道了,她一定是知道自己贏不了,所以跟容哥哥你說她不在乎輸贏對不對?真是個虛偽的女人!”
“夠了!”容瑞翰沉聲說道,“岱悅,我說過,你最好不要一次次地挑戰我的底線。”
容瑞翰和岱悅在這邊的爭吵引來了岱悅的父親,岱岩峰的注意。岱岩峰走了過來,冷冷地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容瑞翰挑選的位置比較偏,本來他是想自己一個人觀看比賽的,沒想到岱悅偏偏要湊過來。因此,岱悅和容瑞翰剛剛的爭論並沒有第三個人聽到。
岱悅氣紅了眼睛,委屈地咬著下唇,沒有說話。
岱岩峰以為容瑞翰欺負了自己的女兒,不由得臉色一沉,說道:“容小兄弟,我是看在你救過我女兒的份上,才奉你為上賓,你最好別給臉不要臉!我岱岩峰的女兒可不是任你欺負的!”
容瑞翰站了起來,冷冷地和岱岩峰對峙著。
盡管岱岩峰身上的氣勢也很強悍,但對於早已習慣了池老爺子威壓的容瑞翰來說,這算不上什麼大問題。
半晌後,容瑞翰挑了挑冷硬的唇角,說道:“很好,既然如此,那我也告辭了。”
說完,他轉身就要離開。
“容哥哥,你要去哪裏?!”岱悅急了,一把抓住了容瑞翰的手臂,說道,“容哥哥,我錯了,你不要離開好不好?我……我以後都不與君曉陌作對了,行嗎?”
我隻會殺了她!岱悅在心裏憤恨地加了一句。
“這不是作不作對的問題,道不同不相為謀,告辭。”
容瑞翰把手臂從岱悅的手裏抽了出來,頭也不回地往前走去,岱悅本來想要追上容瑞翰,卻被岱岩峰的一聲怒喝給製止了。
“夠了!悅兒,回來!”岱峰怒斥道,“你看看你,成什麼樣子!現在大家都在看比賽,你想要所有人都看我們恒嶽宗的笑話嗎?我岱峰的女兒為了一個男人而哭哭啼啼,嗯?”
“可是,爹!容哥哥他……”
“容哥哥、容哥哥,你心裏就隻有那個容哥哥,我實話告訴你,我岱岩峰還看不上他做我的女婿!”岱岩峰橫眉倒豎地說道,“你看看他有什麼好,啊?來曆不明且不說,還被君臨軒那個廢物女兒給迷得七葷八素的,喜歡上這麼一個廢物的男人能有多出息,你難道要自降身價和那個廢物爭男人嗎?!”
岱悅咬著下唇,淚光閃閃,不說話了。
“行了,坐下來吧,你梁師兄已經上場了,他會代替你好好收拾凜天峰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的。”岱岩峰拍了拍女兒的肩膀,說道,“至於那個容瑞翰,等爹查出了他的來曆,爹會幫你好好地教訓他,讓他知道惹了我們恒嶽宗的下場,哼!”
岱悅的眼神閃了閃,本想說隻要意思意思教訓一下就行了,不要對容瑞翰傷得過重的,轉念一想,覺得對方的心都不在自己身上,又何必對他過於客氣?
最好還是能讓他知道“後悔”兩個字怎麼寫,然後乖乖地回到自己身邊,岱悅想道。
她心裏幻想著容瑞翰回心轉意的那一天,卻不曾想過,並不是所有人都接受她父親的威脅的。
她更加忘記了,如果不是容瑞翰的話,她早就沒命坐在這裏了。
隻能說,有一些人天生就能把“忘恩負義、恩將仇報”給詮釋得淋漓盡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