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這抹火紅色的身影上,裏麵有著不解,有著困惑,有著難以置信,就這樣注視著君曉陌一步步地踏著台階,踩到了比鬥台堅實的地麵上。
“下一位選手,恒嶽宗褐雲峰梁玉龍請上台準備。”評委高聲念唱道,這一聲像是把觀眾席上的靜音符給吹走了一樣。大家總算回過神來,觀眾席上頓時響起了此起彼伏的議論聲,氣氛比剛剛還要熱烈——
“我還以為我聽錯了,沒想到居然真的是旭陽宗的那位君曉陌呀。”
“她是找死吧,一個練氣五級的選手不好好地呆在宗門裏提升自己的修為,跑來排位賽上湊什麼熱鬧呀。”
“她的對手還是恒嶽宗的弟子呢,恒嶽宗與旭陽宗從來都是互看不順眼的吧,這次她恐怕要凶多吉少了。”
“可憐了,這麼一位美人,隻希望她對麵那個家夥可以悠著點打,別傷了美人的臉蛋哪。”
“嘁,你就這一點追求了吧?我就說你怎麼老盯著別人看,原來是看上別人了呀。”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話說,她不是凜天峰峰主的女兒嗎,為什麼她的父親不阻止她如此任性胡來哪。”
“誰知道呢?說不定是她硬要上台的吧,你也知道的,這種父母地位高的獨生女都是有一些小姐脾氣的。”
“……”
類似的竊竊私語聲在整個觀眾席的每一個角落響了起來,大部分人對君曉陌此舉都隻有一個評價——
以卵擊石、不知死活!
聽著其他人對君曉陌的評價,岱悅得意地勾了勾嘴角,她湊到了容瑞翰的身邊,低聲說道:“容哥哥,你瞧,你喜歡上的女孩子就是這麼一個不自量力的貨色。”
“是不是不自量力,等到比賽完畢才能判斷。”容瑞翰平靜地回道,連一個眼神都沒給岱悅。
岱悅怒極反笑:“難不成容哥哥你還以為君曉陌一個練氣五級的修士,能贏得了練氣八級的梁玉龍師兄?這也太滑天下之大稽了吧!”
容瑞翰自動隔絕了岱悅的聲音,完全不理會對方的瘋言瘋語。
岱悅心裏的憤怒更甚,但她也明白,繼續這樣下去的話,容瑞翰遲早會徹底地不理會自己。
所以,她思忖了片刻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強壓下心裏沸騰的情緒,擠出一抹笑容,對容瑞翰說道:“其實,我也明白,容哥哥你和君曉陌是很好的朋友,所以你不喜歡我說她的壞話。剛剛也是我一時氣極了,所以才胡言亂語起來的,我向容哥哥你道歉。”
容瑞翰依舊沒有理會她。
岱悅咬咬下唇,眼神閃爍地說道:“容哥哥,你理會一下我好不好?我隻是喜歡你而已啊。而且,我為了你,都吩咐梁玉龍師兄讓一讓君曉陌了呢。”
岱悅想著,既然容瑞翰不喜歡她老是針對君曉陌的樣子,那她就裝一下大度好了,反正她也不吃虧。
更何況,她的確是讓梁玉龍“讓一下”君曉陌了,至於她這樣做的真實目的,她不會讓容瑞翰發現的。
容瑞翰總算淡淡地瞥了岱悅一眼,說出來的話語卻讓岱悅臉上的笑容一僵。
“在比鬥台上,小陌她不需要別人的謙讓。”容瑞翰平靜地說道,仿佛他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你!”岱悅被他的話語弄得氣不打一處來,“難道容哥哥你對君曉陌就那麼有信心?!”
容瑞翰平靜地回道:“不是我對她有信心,而是她根本不在乎輸贏。”
對於君曉陌來說,比賽隻是一個鍛煉的極佳機會,可以遇到不少實力強大的對手,有助於提高她的戰鬥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