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提高威望就隻有一個辦法,舉行家族大祭,大祭的環節要比小祭多更多,儀式會更加隆重,家主的聲望將在大祭中表現得淋漓盡致,一般舉行完大祭後,家主的威望會上幾個台階,而舉行大祭的條件就是多房參與,如果隻有京城嫡房,那就沒辦法舉行大祭。
所以渭州房和岐州房來不來,獨孤大石並不在意,隻要並州房和潞州房過來,他就有充足理由舉行大祭了。
就在這時,府中負責收鴿信的小廝飛奔而來,手中拿著一隻竹筒,“家主,並州房有消息過來了!”
獨孤大石大喜,連忙接過細竹筒,從裏麵倒出一小塊細帛,他眼神不太好,便把細帛遞給兒子,“看看他們怎麼說,出發沒有?”
獨孤惠展開細帛,湊到眼前看了一遍,他有點愣住了。
“出什麼事了?”
獨孤大石發現兒子神情有異,急忙催問道:“上麵究竟寫的什麼?”
獨孤惠期期艾艾道:“父親,並州房....可能來不了!”
“什麼!”
這句話儼如一盆冷水迎頭潑下,讓獨孤大石失聲喊出。
“到底是怎麼回事!”獨孤大石失態的咆哮起來。
“父親,上麵說大雪封路,鼠雀穀無法通行了。”
獨孤大石眼前一陣發黑,身體有點站不住了,獨孤惠連忙扶住父親,“爹爹,你沒事吧!”
獨孤大石擺擺手,“我沒事!”
他直接在府門前的台階上坐下,他怎麼也想不到並州房會不來,獨孤鶴背後一刀令他痛徹心扉。
“爹爹,或許潞州房會來!”
獨孤大石搖搖頭,“太原到長安從來就沒有過冬天封路的說法,我不是沒有走過,鼠雀穀山路堵了,大家就會從結冰的汾水上走,獨孤鶴顯然隻是一個借口,並州房不來,潞州房也不會來,你不信就等著瞧。”
“他們不來,難道我們就不能舉行大祭嗎?”
獨孤大石苦笑一聲,“族規中寫得很清楚,舉行大祭,必須有兩房以上參加,要修改這條族規,必須五個族長坐在一起商議,全部同意才行,他們若能過來,還需要修改族規嗎?”
獨孤惠有點急道:“可是今年小祭輪到大伯家主祭,後年才輪到我們。”
獨孤大石當然知道,今年是明仁主祭,所以他才想到了大祭,沒想到最後卻被獨孤鶴在背後捅了一刀。
進入中旬,家家戶戶都開始
“父親,恐怕是四叔給他們說了什麼吧!他們才改變了主意。”獨孤惠低聲道。
“這是肯定的,必然是給他許了什麼好處,獨孤鶴才會改變主意,枉我和他這麼多年的交情,竟然還不如老四給他的三瓜兩棗,人情薄涼如此,令人齒冷!”說完獨孤大石長長歎息一聲。
“父親,不如我們也許他好處,讓他們再改變主意。”
“算了,窩裏鬥來鬥去,傳出去讓人笑話,他們不想來,隨便他們吧!”
獨孤惠沒有吭聲,他很了解父親,但凡有一線機會,父親都不會放過,主要是並州這封拒絕鴿信送得太晚,這一來一去討價還價,至少要好幾天,時間上已經來不及了,
“就這樣吧!”
獨孤大石扶著兒子的胳膊站起身,他已經想通了,沒有初一,還是十五呢!
“除夕晚上就正常小祭,中元節再大祭,我就不信沒有機會!”獨孤大石目光陰冷地說到。
次日上午,獨孤大石宣布今年的家族大祭改為小祭,大祭推遲到明年中元節,主要原因是河東下暴雪,大雪阻路,河東的兩房獨孤氏過不來,原定新年大祭隻能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