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百零二章 主公,幕後之人(六)(1 / 3)

“先生,此女為何人?”魏王紫皇在後方問與相伯先生。

他記得先前是相伯先生將人帶過來的,當時他全心專注於攻打死地族落,隻是一語掠過倒是沒有多加詢問,覺得隻是兩個無關緊要之人,可眼下看來,這兩人都是一觸即炸的“驚雷”。

相伯先生對於“陳芮”的定位暫時不好宣諸於口,於是他斟酌了一下還未答,卻見一旁的南燭握緊拳頭,兩眼發光地盯著前方少女背影,一臉與有榮焉激動搶答道:“她是大師,女大師!”

戰國時期能稱為大師者,皆是那些在某一個領域造詣深、享有盛譽的人,或是學者或是專家,這是一種尊稱,很明顯南燭是將她給推崇上了,認可了她的能力。

相伯先生看了一眼南燭,少年的想法很直白熱情,喜便是喜,憎便是憎,從一開始的怒懟到如今的粉上,南燭少年過度得毫無心理壓力。

而相伯先生倒也是滿意南燭的回答,他本也不想與外人仔細介紹“陳芮”的身份,南燭的回答倒也合適不過。

“嗤,一個姑子,豈敢稱大師?”

公子玅剛好過來聽見心中暗嗤一聲,不以為然。

他挪動著酸軟的身軀朝他們這邊靠攏,一麵警惕的盯著前方,一麵也插入話題:“那人……我記得她與那人是一起的,先生與他們一道,曾過若出事便一力承擔後果,那你可知……這兩饒身份?”

要不是如今這崩壞的局勢太過於被動,依公子玅的性子這話的語氣還會更強硬更欠一些。

相伯先生聽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他道:“我與那人不過萍水相逢,是以並不知那人是否就是楚滄月,他一直遮麵寡言,再者如今他這番音容笑貌,與以往自是大不相同,即使曾見過,也難以辨認。”

公子玅半信半疑地盯著他,但轉念一想,這秦國當初也曾參與了六國聯盟伐楚,他身為秦國相國總不至於這個時候投敵獻媚吧。

“那那女子呢?她是何人?”他又問。

“她三番二次救我於危難,我雖不知她身份,卻是信她。”

魏王紫皇與公子玅兩人從提及這兩饒口吻措詞便知在相伯先生心中,這兩人不等於一夥,也不等於一樣重量。

隻是這一句信她,算是將給聊死了。

他都直言不違地當眾偏袒於她,他們再無根揣測也都是妄作人。

嗬,你信她,本君可不信!

公子玅眼中露出冷嘲輕蔑的意味。

“一個不知是何身份的人,施恩保不齊是為了好處,或者別有用心,相伯先生好歹也是一國之相,何至於如此輕信於他人?”

相伯先生頷首,很輕易地接受了他的法,並予以肯定,不急不緩道:“我倒是也不想一個不知身份的人來施救,若是能承公子玅的恩倒是一樁美事,可冰橋坍塌,你頭也不回地離開,倒是像忘了還有一個同盟在後方受你方禍端遭受著危險,為此,我也深感遺憾。”

這話一下便戳到公子玅的痛腳了,他臉色不自然,開始生硬地轉移話題:“一個女子在前方好充英雄好漢,若一會兒她敗了,隻會令我等怡笑大方了。”

要南燭的脾氣一直都是個爆竹性子,一點便炸,他可不管公子玅是何身份,他聽了他的話隻覺刺耳,頓時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哼哼道:“你還是盼著她能嬴吧,不然她若輸了,我們可都是要被那個死地族女人拿去喂那頭畜牲,啃得屍骨無存。”

公子玅本不爽一童陰陽怪氣地落他麵子,但最後聽到“屍骨無存”四字時,臉一僵。

他嘴角抽搐了一下,清了下嗓子,像是勉強接受道:“倒、倒是,如今既是一條船上的,自是需要同舟共濟……她本事如何,可有勝算?”

見他變臉如六月的氣反複無常,著實有政客的二麵三刀,其它都煩他,於是對他的搭話視而不見了。

“這死地的毒,先生可有法解?”魏王紫皇問道。

在醫術上相伯先生自是心有成算,他道:“這軟骨煙的確強橫,連魏王如此內功深厚之人都難以幸免,隻是任何大範圍的毒煙皆有其不可避免的弱點,待它煙燼灰彌,毒性便會逐漸減弱,晝時自可行動自如。”

“這便是讓我們等。”他沉吟道。

相伯先生看著上空籠罩的隔絕霧意開始朦朧薄散開來,可隱約窺見邊東方的啟明星亮起。

他道:“快亮了……”

——

而前方,陳白起與禾真上的對峙局麵已呈白熱化。

禾真上人召回了受贍黑豹,她撫摸著它的頭頂以示安撫,顯然沒有好心情繼續磨蹭:“此事本與你無關,你若自行離去我亦不為難你,可你若執意要與我作對,那我便隻能先解決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