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圖清流哈哈一笑,道:“因為他是我的兄弟你是我的女人!”
可憐的張蘊翠就這樣糊裏糊塗地將畫像親手交給了自己國家的敵人,她雖歹毒但也單純,遠沒想過後果會如何。
淳熙帝奢侈無度,任用奸臣,橫征暴斂致,所以讓百姓離心,軍士叛變,國力愈衰。經過奢華的五十大壽,愈加激發了民眾的不滿,部分地區甚至發生了劇烈暴動,然而淳熙帝依舊行樂如常,不理政事,致使朝廷開始震動,越來越多的正直之士蠢蠢欲動,在朝為官的暗地裏也在揣度著局勢——看情形,淳熙帝離下台之期不遠了,幾名皇子皆在摩拳擦掌,就差一個導火索,他們必須抱住其中一個皇子的佛腳,可是這又要冒著極大風險,一旦抱錯,後果極其悲慘。
導火索,每個人都在等待,可是誰是那個點火的人呢?
義國王府,前廳。
張丞相來到了這個地方,龐翕依舊對其恭敬有加。
“外孫拜見外公,外公請坐。”他恭敬地請張丞相坐下,親自斟了杯茶雙手奉上:“外公請喝茶。”
“嗬……好。”張青嘯很滿意龐翕對自己的敬畏,樂嗬嗬地接過茶喝上一口,讓後擱在一旁茶幾上,笑眯眯地看著龐翕,說道:“龐翕,你父皇最近身子不大好,你進宮看望過嗎?”
龐翕淡淡笑道:“孫兒不受父皇喜愛,去了不免招人厭煩,因此尚未去探望。”
“哎,你這可就不對了。”張青嘯板起臉來:“你不去,怎麼及時掌握宮中情形?你的幾個皇兄可是蠢蠢欲動。”
“孫兒明白。外公有什麼好的法子讓父皇不再討厭孫兒嗎?”
張青嘯嗬嗬笑起,對他的聰慧極為滿意,說道:“我要你即刻進宮,不過十日,定有大事發生。”
龐翕心中一顫,隨即淡淡笑道:“進宮當然是服侍父皇。”
“對對對……”張青嘯一陣大笑,笑後拍著他的肩膀道:“知道怎麼做就好,王爺,臣要說的都說完了,臣告退。”
“外公哪裏的話?”龐翕語帶輕微責備道:“不管龐翕是什麼身份,首先都是您是孫兒。外公請慢走。”龐翕一路送到府門口。
“好,即刻進宮,明白吧?即刻進宮。”張青嘯叮囑再三才放心離開。
待張青嘯乘坐的轎子迤邐走遠,龐翕立即返回去著好裝,給梅倩涓留了封書信便匆匆趕進宮內。
宮中平靜地過分,似乎依舊太平,龐翕走在路上,心中卻早已有了應對的腹稿,相信父皇對自己的討厭會徹底消除的,接下來就是對自己有利的局勢了。
他的幾個哥哥真是人才,對吧,居然會在這個時候想要謀反篡位。父皇雖然被人不信賴,但氣數未盡,你們怎麼就沒瞧懂呢?他想著,走過宮門,發出沉重的一聲“吱呀”聲響,宮門在身後關閉,在龐翕的心裏,這是一個劃時代的聲音。
拭目以待吧!龐翕自信滿滿。
梅倩涓好奇著龐翕一整天沒來找自己,下人就送來了一封他寫的信,拆開看後梅倩涓撅起了紅唇,心道:糊弄人嘛,說聲進宮馬上成行,什麼原因都沒寫,不公平不公平!她跺著腳卻也無可奈何。
——男人是事不會主動說給女人聽,這是真理,而女人也永遠不要過問男人的事情,這也是真理。她梅倩涓遵循真理!
淳熙帝性格脾氣不大好,龐翕忍耐著他依順著他,隻待張青嘯口中所說的大事發生,此刻遭受的不公很快能贏回來。
城外星月亭。霍圖清流挺拔的身姿依舊站在亭中,喝酒賞景聽下人的報告。
“這麼說義國王已經進宮了?”
“是的,不知針對這次行動,他和張丞相會有怎樣的動作。”盧七道。
霍圖清流道:“義國王這個調查清楚了嗎?為什麼本王子總感覺他不像你們報告的那麼簡單?”
“屬下失職。”
“再去查查還不太晚。”霍圖清流道:“誰有辦法引出梅倩涓?”
“三王子,事情進行的很順利,您為什麼還要會梅倩涓?”盧七不解。
“廢物!”霍圖清流摔碎手中茶杯,陰森森道:“都說了本王子感覺義國王爺沒那麼簡單,綁了他最心愛的女人,可以分散他的精力。我為什麼不去會會那個梅倩涓?”
霍圖動怒,盧七變驚出一身冷汗,誠惶誠恐道:“是,屬下明白了,馬上就去辦。”
“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