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蘊翠永遠不會知道自己偷情的對象是什麼人,她也沒想到,自己真摯地愛戀著他,他卻拿她當棋子,利用她的癡情竊取挑撥大理國的情報。想來,如果她能知道全部,最最最不甘的可能是——他連說自己的姓名都在欺騙她!還好張蘊翠並不會知道這些,所以她能開開心心地日夜前往星月亭,快快樂樂地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訴對方。而對方是誰?大理國三王子嗎?不,他是霍圖國的三王子——風流放蕩而又足智多謀的霍圖清流。
想來他是有多放蕩不羈?就連他父母給他取的名字裏都有清流二字。
這天晚上糾纏過後,霍圖清流狀似無意的問起了張蘊翠丈夫龐翕的事情。張蘊翠本還沉浸在歡樂中,乍一聽他問起龐翕,臉色就有些難看了,撇開頭生氣道:“你我歡會,為什麼要提這個煞風景的名字?”
霍圖清流一下子來了興趣,說道:“是不應該,可是寶貝,在家受了委屈應該向我訴說,否則我是做什麼用的呢?你不就是要找我傾訴的嗎?”
“嗯,你說的有點道理。”張蘊翠輕輕靠在他寬闊的胸膛,不覺流下一滴淚水來:“你說一個女人被自己的丈夫唾棄討厭,而且對另一個女人有如對待自己一般的愛護,這個悲慘的女人要怎麼辦呢?”
霍圖清流眼睛一亮,強壓住心底雀躍,問道:“怎麼了,難道你就是那個遭丈夫唾棄的女人?”
“是啊……”張蘊翠將頭埋在他的胸口,偷偷地流淚,哽咽道:“我該怎麼辦呢?”
“乖乖,寶貝,不要傷心了,你還有我呀,我會對你好的。”霍圖清流安慰著她。
“那你可以帶我遠走高飛嗎?”單純的張蘊翠,仰頭楚楚可憐地請求著。霍圖清流捧著她的頭對著她嫣紅的唇深吻下去,喃喃道:“你是如此的美好,我當然願意。”
張蘊翠的眼淚霎那間決堤,喜極而泣道:“若你不棄,”
霍圖清流接口道:“我必不離。”
兩人內心激動,不由得又是一番纏綿,待到完事,霍圖清流撫著她光滑的後背道:“你現在有了我,可以放下以前的心情給我講講龐翕嗎?”
“嗯,你想知道什麼?”張蘊翠此刻被突如其來的幸福衝昏頭,毫不設防。
霍圖清流道:“讓你受到唾棄的女人是誰?”
“梅倩涓。”提起梅倩涓張蘊翠就來氣,恨道:“這個女人不知道是從哪裏蹦出來的,出現就將王爺的心抓得死牢死牢,我真懷疑她是不是後山的狐狸精。”
“梅倩涓?”霍圖清流在腦海中搜索,隨即道:“是那條街上與你走在一起的紫衣女子嗎?”
“紫衣女子?”張蘊翠回想一遍,說道:“對誒,就是她,她就是梅倩涓,那天穿的就是紫衣。奇怪了,你怎麼知道?”
霍圖清流道:“我救你時看到的。那麼當時救梅倩涓的就是義國王爺龐翕了?”
想起當日的難過事情,張蘊翠點了點頭:“對。”見她難過了,霍圖清流邪邪一笑,說道:“想不想報複那個梅倩涓呀?我瞧她長得還不賴。”
一聽這個人如此問,張蘊翠就變得狠毒起來,恨聲道:“我早就想著要報複梅倩涓了,隻是一直沒機會。”
“哦?你想怎麼做?說不定我可以幫你報仇。”
“太好了,我正愁沒人幫忙。”張蘊翠道:“我聽聞霍圖王喜愛美色,於是我就想將那個賤人送給霍圖王。”
“不是聽說,而是霍圖王確實很貪色。然後呢,你具體怎麼做?”
“霍圖王是真的好色就太好了!”張蘊翠喜道:“於是我偷偷請畫師溜進王爺的書房,臨摹了一幅她的畫像。”
“為什麼要溜進書房畫?這樣既不安全畫可能也有不同。”
“因為呀,王爺一直深信那個梅倩涓就是他的福星,心心念念的夢中仙子。可是怎麼可能呢?一定是那個狐狸精魅惑了王爺。”
原來如此。霍圖清流又問道:“你接下來是不是想借人之手將畫及傳說說給霍圖王聽?”
“對!親愛的,你簡直是我肚子裏的蛔蟲!”張蘊翠驚喜地啵了下他,高興地道:“我要拿紫衣仙子做做文章,就說她當真是天上來的!”
我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我隻是了解女人的仇恨。霍圖清流暗自說著,道:“那剛好,我有朋友在霍圖國做大官,他可以幫你報仇。”
“真的嗎?可是他為什麼要幫我?”張蘊翠還算不笨,問了個有水平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