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出手(1 / 2)

李曄收了玉訣,從花壇前站起身,隨手拍了拍衣袍上的泥土灰塵,看向大殿前側刻有道文的石碑,目光平靜,古波不驚。

“世子竟然破了陣法禁製,他竟然做到了!”

上官傾城怔怔望著李曄,心裏隻剩下這一個聲音。

“世子竟有如此本事?他竟能有媲美練氣術師的手段?這還是我們的世子嗎?”

王府甲士反應過來之後,無不向李曄看過來,眼神如同看鬼神一般。

李曄沒有停留,也沒有惺惺作態,淡然走過來,一步步邁上石階,向袁天罡留下的道文走去。

破小玄陣,這在眾人看來,或許覺得不可思議,但對曾今是大修士的李曄來說,根本不值一提,也沒必要去回味。

這樣的事,對李曄而言,太過平常。

眼見李曄走向石碑,側旁屋舍中的中年道士,立即臉色陰沉,他身旁的兩名年輕道士,也是大為焦急,眼前的情況,跟他們預想的天差萬別,“師父,現在該怎麼辦?”

中年道士還未說話,他手中的傳訊玉簡裏,已經傳來李曜急切的聲音:“過了這麼久了,怎麼還沒回話?李曄那廝是不是已經被小玄陣擊傷?玉訣拿到了沒有?說話啊,怎麼不說話?”

此時聽了李曜的詢問,尤其是聽到對方話語中的欣喜和按捺不住之意,中年道士麵色大苦,他醞釀了半響,在李曜快要失去耐心,破口大罵的時候,才勉強用心念默道:“公子,說來你可能不信,李曄他......破了小玄陣!”

“什麼?你說什麼笑話?現在可不是說笑的時候,趕緊把玉訣收好,稍後我會派人來取。”傳訊玉簡裏,傳來李曜不耐煩的聲音。

中年道士恨不得一頭撞死,“曜公子,李曄的確破了小玄陣,他憑借的是一塊玉訣,現今他已到了石碑前......”

李曄能破陣,中年道士隻能將原因,歸結在玉訣上。

中年道士的話說完,傳訊玉簡沉默了好半響,就在中年道士以為玉簡出了什麼毛病的時候,玉簡裏驟然響起一陣踹小案、摔東西的聲音,隨後就是李曜憤怒的咆哮:“那你還在等什麼?!阻止他!將他從太玄觀轟出去!要是真讓他得了道運,我刨了你家祖墳!”

話說完,像是覺得道士不在意祖墳似的,李曜的聲音憑空又大了幾分:“我掘了你的道觀,將你碎屍萬段!”

中年道士臉色再變,他知道李曜不是在威嚇他,對方極有可能真的這麼做,他連忙收了傳訊玉簡,掠出屋舍,招呼兩名年輕道士:“阻止他們!”

此時,李曄正在石碑前坐下來,上官傾城和王府甲士,剛從驚喜過回過神,正在彼此慶賀,忽見三名道士掠出屋舍,向他們撲來,又聽了中年道士的話,一怔之後立即大怒,紛紛拔刀相迎。

“山野妖道,竟然對世子不敬,找死!”

上官傾城舉刀斬向中年道士,別看她在李曄麵前溫順謙和,實則是個火爆脾氣,今天走進道觀,她老早就對故弄玄虛的中年道士看不順眼了,此時對方竟然向他們出手,要妨礙李曄參悟道文,當即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道門清淨之地,豈容爾等橫刀逞凶!”中年道士揮出一掌,將上官傾城斬來的橫刀拍開,話一出口便滿嘴自以為是的道理,“還不乖乖跪拜真武!”

李曄轉頭看來,還未說話,上官傾城已是滿麵怒容,持刀再度向中年道士斬下,“你這妖道,滿口胡言,分明是你動手在先,竟然還敢強詞奪理!”

“區區武師,也敢在貧道麵前放肆,給我滾開!”中年道士冷斥一聲,武宗的修為毫無保留爆發出來,一掌擊出,勁風大作,拍在上官傾城肩頭,將她擊得連連後退。

中年道士一擊得手,便朝李曄大喝:“李曄那廝,還不從道文前離開!在真武大帝麵前,你壞了袁天師留下的法陣,這是觸犯上神的舉動,還不速速跪下告罪,三叩九拜,退出太玄觀?!”

李曄從石碑前站起身來。

這中年道士竟敢一改“置身事外”的做派,對自己大打出手露出馬腳,也不怕自己將其擒下,逼問出他背後的主使,如此看來,無論是中年道士,還是李曜,都被自己瞬破小玄陣的舉動,給驚得心神慌亂了。

“妖道,我宰了你!”上官傾城從地上躍起,聽了中年道士的話,雙目直欲冒火,一把抹去溢出嘴角的一縷鮮血,再度揮刀迎上。

“口出狂言,持刀行凶,擾亂道觀,如此行徑已跟妖魔無異,貧道今日就替天行道,將爾等擒殺於此!”中年道士顯出怒容,一掌擊飛縱身撲來的一名王府甲士,又掠向上官傾城。

“將我等擒殺於此?怪不得敢不顧後果出手,原來是這般主意,看樣子是吃定我們了。”李曄心頭了然,這中年道士,每一字每一句都把他自己擺在道義一邊,罔顧事實,將李曄等人斥為亂賊,好像真理正義,隻憑他一言而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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