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顧青玨背後的抓痕跟肩膀上的咬痕,於寧摸了摸鼻子,好像太激烈了些。
顧青玨赤身上岸,於寧依舊直直盯著不放,顧青玨走過去用手捏捏他的肩膀,“看什麼?”
略流氓地嘿嘿笑了一下,“沒什麼。”
將手上的水珠直接甩到他的臉上,惹來於寧的一頓瞪眼。
“你這眼珠子倒是越瞪越大了。”顧青玨調笑一句。
於寧:“你管我!”
“我不管你,誰管你?”顧青玨俯身將人抱了起來,朝房間走去。
於寧驚得連忙掙紮,“先把衣服穿上啊!”這樣子像什麼話!
顧青玨像是沒聽到似的繼續往前走,外麵宮人收拾完畢正在退出去,幸好大家都是低著頭不敢直視。
“要不要臉啊你!”於寧叉著腰怒斥一句。
顧青玨不說話,隻是幽幽掃了他下麵一眼,於寧連忙用手捂住,“變態!”
“別的皇帝後宮佳麗三千,而我隻有你一個,不對你變態對誰變態?”很是有理的一句話。
於寧:“……”
幹瞪眼了一會兒,還是打算睡覺吧,沒辦法跟這人說話了。
顧青玨滿意地將人摟進懷裏,“真好。”
一個月後,於寧出生以及穿越重生後成了第二次親,所幸對象還是同一個人。
“你是不是吃飽撐的?”於寧穿著大紅衣服幽幽看著麵前同樣大紅衣服的顧青玨。
顧青玨霸氣將人抱到自己腿上放好,“給你個名正言順罷了。”
“你意思就是之前名不正言不順了?”於寧比他還霸氣地轉身跨坐在他的腿上。
“不鬧。”顧青玨將他放在椅子上,自己站在他的身後,接過喜娘手中的梳子親自給他梳頭發。
梳到一半,於寧看著鏡子裏的二人開口問顧青玨,“當初你是用什麼心情給我梳的?”
顧青玨手抖了一下,知道他說的是哪一次,很快恢複正常,“想著即便你不醒,我也要帶你看盡河山滄海。”
慌亂的心情被他這麼一句話瞬間治愈了,於寧笑了一句,“等你老了,爺養你!”
這話一出,那些服侍的宮人紛紛低頭忍笑,顧青玨沒少聽這句話,依舊勾著嘴角應道,“好。”
慕容義依舊覺得很牙疼,不過也是祝福他們。
這一次成親,顧源也終於打心裏承認了這個兒媳婦。
而今全國上下都是喜慶一片,不亞於顧青玨統一天下時的排場。
於寧雖然還是緊張,卻更多的是滿足與幸福。
而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明顯就是南楚原京都皇宮的白決。
“嗬,完全變天了。”酸澀的一笑,卻對自己這一生無力的嘲笑。
宮女將喜果放在他麵前的桌子,“普天同慶,白公子也跟著沾點喜氣吧。”
統一之後,已經大赦一次天下,如今大婚又是一次,不過每次大赦的人裏麵都不會有他。
宮女退下去以後,白決起身將喜果端到了盧湘漫的房間裏,“吃吧。”
盧湘漫癡癡走了過來,頭發散亂,眼神渙散無神。
有些髒汙的手捏起一個,左右打量一會兒,然後放進嘴裏,嚼了幾下,突然吐了出來,抓著頭發哇哇大叫著。
白決伸手將她摟進懷裏,拍著她的肩膀,“莫怕。”
盧湘漫逐漸冷靜下來,隻是牙齒互相碰撞的聲音在寂靜無比的深夜裏顯得是那麼的刺耳。
那一晚,白決一直抱著她,似乎要賠償她這一生。
盧湘漫依偎在他的懷裏,聽著他一聲低過一聲的呢喃,嘴角滿是小孩子般的笑容。
隻是第二天一早宮女來送飯時,卻發現這二人身體冰冷,早已沒有氣息,當下也沒有慌亂,而是給他們磕了頭,然後將此事上報給了顧青玨。
大婚第二天便接到這種消息,不是什麼好消息,顧青玨沒有說其他,隻是帶了於寧過去。
於寧看著那依偎在一起的二人,心裏很不是滋味,畢竟這二人不是什麼天地不容的壞人,隻是不該身在皇家罷了。
顧青玨最後還是以皇帝與皇後的禮儀形式將他們厚葬了。
至於死因卻無人會去關心,有人說是暴斃,有人說是當今聖上眼裏融不進沙子,投毒將二人害死。
白決與盧湘漫葬入皇陵那天,顧青玨帶著原南楚官員前去送他。
出於感情,於寧沒有去看過白決,出於友情,於寧每月都會送不少東西給他們,而如今還來不及見一麵,這人就沒了,任誰也心裏不好受。
“對不起。”顧青玨將他抱進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