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於寧還未說完，突然身體被人抓住，轉眼到了房上。
於寧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於寧了，不過往下瞧還是嚇了一跳，隻好看向許散：“師父怎生如此客氣？”
許散哈哈一笑，早就放開他坐在房上了，“難得見麵，自然有求必應。”
於寧內心萬馬奔騰，我並沒有要上來啊，快放我下去！
但是於寧顯然不能對許散說，隻能眼巴巴看向下麵的顧青玨。
顧青玨先前很是無語，這會兒看見他這番神色，猶豫要不要上去。
許散也不落下顧青玨，“你小子也上來陪為師談談吧。”
顧青玨身形一動，已經到了房上，一把攬住於寧的腰身，將他帶到許散身旁坐下。
許散勾唇調侃，“這麼護妻？”
“自然。”顧青玨很是大方地承認。
於寧見顧青玨來了，不由鬆了口氣，這會兒那股子感覺也沒了，這會兒又被調侃了一句，於寧有些囧，為何覺得許散很喜歡說他們？
“你小子娶了這媳婦兒，好看吧勉強入眼，絕對搭不上你，文采吧聽說也是平平無奇，到底喜歡上哪種？”許散也是直接。
已經不少人問過這個問題了，顧青玨也不覺得有什麼，“人不分好壞，強弱，隻要對眼了，自然比任何人都要好。”
“這倒也是。”許散點頭，“找個相配的，不如找個順眼的。”
這會兒於寧開口了，“我自然知道配不上他，不過也會努力做到與他站在一處的，不會讓他人再有機會說出這話。”
許散聞言先是打量了他一會兒，而後哈哈大笑，“你小子倒是沒看錯人。”說著拍了拍顧青玨的肩膀。
顧青玨伸手握住於寧的指尖，他自然知道於寧不是孌寵，他想幹什麼，顧青玨也不會阻止。
幾人在房上談了一陣子，許散突然開口問於寧：“我收你為徒如何？”
於寧：“……額？”
為何最近老有人想收我為徒？
顧青玨也有些想不到，看向許散，想確認他是否在開玩笑，“師父這是收外徒還是入室？”
“有區別？”許散懶懶撇他一眼。
自然有，顧青玨心裏腹誹一句，麵上隻能回答，“師父高興便可。”
許散又看向於寧問道，“如何？需要考慮這麼久？許多人想拜我為師，我還不屑於收呢。”
“謝師父好意，隻是於寧已有師父。”雖然是個脾氣不好的人。
“何然？”許散問顧青玨。
顧青玨點頭，“正是。”
誰料許散也不介懷，“如此也罷了，畢竟老夫也不好去跟一個毛頭小子搶徒弟，那顯得沒有武林道義。”
“謝師父諒解。”於寧還是叫師父的。
於寧根骨並不是很好，加上一般人收徒也不會收這個年紀的，顧青玨忍著到了深夜於寧睡下才又來找許散問清這個問題，“師父為何收阿寧為徒？”
許散正在打坐，眼睛也不睜開，“你還有多少日子？”
顧青玨一愣，突然明白過來他問的是什麼，苦笑一下，“何然說至多三年時間。”
許散這會兒才睜開眼睛，“他想必不知道。”
“是。”顧青玨點頭。
“為師清楚你不與他講是為了他好，但是日後他若知道了，恐怕得內疚痛苦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