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君城閉了閉心神,穩了情緒。
親兵進來後,將書信呈給他,而後一直低著頭,等著他的吩咐。
君城掃了一下,而後提筆寫了回信,讓親兵下去傳回。
“君城向來心狠手辣,恐怕會來陰的。”雪痕擔憂道。
顧青玨雙手撐著下巴,勾唇笑道:“就怕他不來陰的。”
“主子意思是?”雪痕不解。
這會兒葉痕在一旁笑出了聲,雪痕轉頭惱怒瞪了他一眼,葉痕無辜聳聳肩。
“行了,君城什麼人,我比你們更清楚,無論如何,注意提防。”一戰過後,顧青玨更覺得心裏煩躁無比。
“是。”倆人見他心情不好,也就不再多說什麼,直接退了出去。
等到他們出去之後,顧青玨心裏憋著一股火,實在難受,幹脆起身出了營帳,走到不遠處一處小坡上坐著。
仰頭看著天空稀稀疏疏的星星,手無意識地摩挲著於寧送給自己的指環,想他了,一句差不多一個月沒見到了。
此時於寧心情也不大好,白決這段時日總往這邊跑,加上他說了那番話,於寧幹脆裝病閉門不出,將生意一切都交給了他們打理。
何然本來是要坐診的,後麵見於寧都快真病了,嘴裏嘲諷他,實際上還是給他每日都熬了藥。
“喝了。”何然端著一碗黑乎乎的東西過來。
於寧嫌惡撇頭,這顏色真惡心,聞起來也很惡心。
“快些喝了!”何然將藥碗直接塞到他的手裏。
於寧憋了口氣,而後一口仰頭飲盡,結果被嗆得直咳嗽。
何然又將蜜棗放在他的麵前,拿著碗進了屋子。
在何然這小院住久了,身上倒是真的一股子藥味。
將脖子上掛著的玉解了下來,一樣放在掌心摩挲著,看的都是同個星空。
白決吃了幾次閉門羹後,幹脆帶著人打算將於寧強硬帶回宮裏。
“於寧無礙,不必進宮。”於寧跪在地上。
何然在他旁邊跟著道:“公子有草民招呼,皇上不必多慮。”
白決幽幽掃了何然一眼,而後開口笑道:“何大夫的醫術自然是數一數二的,不過宮裏的太醫也!不是吃素的,再說了,朕不過是邀你家公子進宮小敘幾天罷了,何大夫何必如此驚慌?”
“草民不敢。”何然道。
“不敢最好。”白決上前將於寧扶了起來,直接扶著他出門,“如此朕便帶你家公子進宮幾日,等到你家公子身子好了,自然會讓人送他回來。”
於寧剛想說話,卻被白決不知道點到何處,隻能瞪著眼看著何然他們。
牛好剛想上去,卻被林合拉住了,牛好焦急道:“你拉我做甚,公子要被抓走了。”
“不可輕舉妄動。”何然起身道。
“難道就這般看著公子被抓走?”牛好急得直跺腳。
“救當然要救,但你這般衝動,隻會害了公子。”何然掃了他一眼。
於寧被白決拉著進了皇攆,等到離開候府,白決才解開他的穴道。
於寧憤怒道:“你究竟想做什麼?”
白決突然捏住他的下巴,“做什麼?朕先前不是與你說了嗎?朕看上你了。”
“可我已經嫁給顧青玨了。”於寧拍開他的手,掀開簾子吼道:“停下!”
白決看著他吼了幾句,哼笑一聲:“沒有朕的命令,沒人敢停。”
於寧依舊保持著掀簾子的動作,突然對白決笑了一下,“你以為我還是先前那個於寧?”說著腳借力,直接踏著轎夫的肩膀飛出了皇攆。
白決低眉冷笑一聲,很好,你越不順從,朕就越有興趣……
於寧沒能離開多遠,便被一群人圍住了,是白決身邊的人。
“得罪了。”一群人皆對他抱拳,而後上前直逼於寧。
於寧一驚,出手就攻向他們,但是以一人之力如何能抗衡一群人?再說了那群人功力皆在他你幹啥。
等到於寧重新被押回了皇攆時,白決的臉已經變成陰沉沉的了,揮手讓他們退下,白決起身走到他的麵前,“這麼不想與朕在一塊?”
“是。”於寧閉了閉眼睛,無比堅定道。
白決冷笑一聲,將手裏一顆藥丸塞到他嘴裏,強迫他吞了下去。
於寧摳著喉嚨想要吐出去,卻已經無濟於事,極為難受地瞪向白決,“你給我吃了什麼?”
“放心,不是毒藥,不會是讓你散去力氣罷了,這段時日你就乖乖待在朕的身邊吧,若是顧青玨僥幸有命回來,朕便將你還他,若是他沒有這條命回來,那你……”白決俯身看著他的眼睛,“就是朕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