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寧惡狠狠瞪著他,“堂堂一國之主竟幹此種違背禮數之事,卑鄙!”
白決臉上掛著笑容,然而眼裏卻透著森冷,“我卑鄙?讓你嫁給顧青玨不過是權宜之計,不然你以為朕會下這道聖旨?”
於寧閉上眼睛,似有似無地說道:“你要清楚,顧青玨若是死了,我也不會苟活於世。”
“嗤。”白決嗤笑一聲,“沒想到你倒是比女子還貞潔?”
“滾!”說完這個字,於寧幹脆閉上眼睛不去看他,心裏卻揪著無比的痛,他想,若是顧青玨死了,他是活不了的吧?畢竟他已經到了沒有他就活不下去呢。
白決看著他這副模樣,實在惱怒得很,但還是咬咬牙忍了下來,等到將來再動手也不遲。
顧青玨兩萬兵馬已經折損一萬,但也幸好他爹舊部下徐嚴正在這附近,又給他增援了兩萬兵馬,但也沒有君城的多。
“嘖嘖,顧青玨你也是可憐。”君城此時已經摘了麵具,但還是易了容,看上去英武不凡。
顧青玨冷笑一聲:“比不上你,明明一個男子,卻長得比女子還驚豔。”
君城這輩子最恨的就是別人說他樣貌,頓時氣得大吼一聲,提槍而上。
顧青玨勾起嘴角,得逞似的往後退,並沒有應戰。
君城一驚,難不成又耍詐?連忙收招坐回馬上,惡狠狠的視線刮著顧青玨全身,“顧青玨,你又玩什麼把戲?”
“我隻是躲一下而已。”顧青玨顯得很是無辜,“誰知道宮主竟然被嚇回去了。”
君城恨得把牙磨得咯咯響,“無恥!”
“明明就是你自己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顧青玨戲謔一笑,更惹得君城暴怒,眼珠子赤紅無比。
君城就算再有謀計,終究是江湖人,但顧青玨出身將門世家,即使沒上過幾次戰場,但兒時聽著那些前輩討論戰事,多少記住不少,此時倒是用上了。
君城開始節節敗退,明明要比顧青玨多出一倍兵馬。
萬花城失守後,君城領兵退到廣流,顧青玨本不想繼續下去,卻被白決一道聖旨壓了下來。
於寧落到了白決手上,顧青玨縱然再有野心,此時隻想回到於寧身邊。
“顧青玨,心軟害了自己了吧?”君城獰笑著,完全沒有絲毫戰敗的樣子。
顧青玨握緊手中劍,“是,我不該心軟,所以你這次也別想活著離開這!”說著提劍而上,卻在靠近君城時,甩出鞭子,將他一鞭掃下馬。
君城猝不及防,剛要躲,坐下馬倒是驚了,君城一時不注意摔下了馬。
等到君城轉身時,顧青玨的劍尖正對他的眉心,但君城卻也不怕,反而笑了起來。
顧青玨皺眉,“笑什麼?”
“你若敢動我,你家那個心肝寶貝就等著被人糟蹋吧。”君城嘴角勾著嘲諷的笑。
顧青玨劍轉而到了他的心口,“你說我注意點力道,這一劍下去應該不會致命吧?”
“那你就試試。”
君城被顧青玨挾持了,那些兵將皆不敢輕舉妄動。
顧青玨眼神暗了暗,不過還真的是就這麼一寸一寸推深進去,君城由開始的淡然變成皺緊眉頭,血染透了顧青玨的劍尖。
到了心髒位置前一點,顧青玨停下手,“說,你與白決究竟做了什麼交易?”
“我能跟他有什麼交易?”君城給了他一個不自量力的笑容,“跟他有交易的是陳尋。”
“陳尋?”顧青玨拔出劍,退後一步,看著君城捂著心口,難受的樣子,“什麼交易?”
白決點了穴,止了血,站起身,悠然道:“知道又能如何?如今你也是甕中之鱉。”
顧青玨一驚,反應過來時,發現君城這次居然將了自己一軍。
君城此時已經又坐回馬上,似笑非笑看著顧青玨,“都說了,做人不要心軟……你怎麼就是學不會呢?”
顧青玨剛想提劍上去,剛運轉體內內力,卻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卑鄙!”
“你以為本座會那麼束手就擒?顧青玨你未免太小瞧本座了吧?”君城仰頭大笑一通,即使牽扯到傷口,也要笑得猖狂。
見顧青玨依舊要動,君城收起了笑容,沉聲道:“為了你自己,為了你心上人,你最好不要亂動。”
聽著君城赤裸裸的威脅,顧青玨無力地發現,自己真的隻能聽從於他。
這次君城或許是被逼急了,居然下毒,顧青玨帶來的一萬兵馬,死傷無數,無人走出了廣流穀。
顧青玨再次醒來時,已經到了另一個地方,內力被鎖,手腳也被扣上了鎖鏈。
“這種感覺如何?”君城似笑非笑站在牢房外麵看著他,而後蹲下來繼續道:“這裏可是一早就為你準備好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