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集市上,於寧先是幫著李成擺好攤,隨即才自己去買自己需要的東西。
於寧這一路逛下來,唯一的想法便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真特麼地貴啊,貴得他到現在一樣東西都舍不得買。
看著日頭都到自己的頭頂正中了,於寧甩甩手,還是買了幾隻雞鴨苗。
養豬他是不行了,隻能養養雞鴨了,而且這雞鴨他先前隻吃過,還沒養過,能不能養活也是個問題。
“回來了?”李成坐在攤前使勁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這日頭還真是夠毒的。
於寧拎著幾隻小東西,走過去,“對啊。”看了看四周,最後將目光落在他板上的肉,沉默了一會兒,隨即道:“今兒個怎麼感覺生意不好?”
“天氣熱,誰人出來買啊?等到太陽下山便好了。”李成毫不在意地說。
於寧皺眉,到了那個點都不新鮮了,不過他沒說出來,畢竟這是人家的事,他連要怎麼養活自己都困難了,哪有閑心去操心別人的生活。
於寧沒待一會兒就站起身說:“成哥,我先回去了。”
李成將目光落在他提著的籠子上,點點頭:“成,去吧。”
於寧沒再說什麼,直接拎著籠子就踏上了回村的路。
隻是還沒到村子呢,於寧倒黴地又撿了一個人。
看著躺在路中間的人,於寧忍不住就想爆句粗口:尼瑪,這幾天難不成光撿人了?而且都是鮮血淋漓的,莫非是最近沾了血光之災?
換作先前,於寧會毫不猶豫地將人救回家,但是想起白決,於寧就不樂意。
但是剛往前走了幾步,終究還是敵不過良心,咬咬牙,認命地回去將人背回了家。
這人要比白決強壯得多,縱然於寧這半年體魄好了,但是背著一個強壯高大的男人還是吃力得緊,加上還要騰出一隻手拿著籠子。
李嬸正在院外幹活呢,看見於寧背了個人回來,先是不明,後麵看著那人身上都是血,不禁就嚇到了,連忙扔下手中的簸箕走過去:“這是怎麼了?”李嬸幫著於寧接過他手中的籠子。
於寧這會兒累得直喘氣,壓根說不了話,吃力地將人直接背回屋裏,然後扔在自己的床上,這會兒才一把擦擦臉上的汗水,平緩了一下呼吸就先走到桌邊倒個水猛灌。
“哎喲,這是怎麼了?”李嬸進來再看到那身血有些暈厥。
誰知於寧沒回答她問題,而是問:“李嬸,那雞鴨呢?”
“外頭給你放好了。”李嬸看了一眼滿身是血的人,然後就要往外麵跑,一邊說:“我去找個大夫。”
於寧愣了一下,剛想阻止,誰知李嬸雖然上了年紀,跑得倒是很快。
於寧隻好回頭看了一眼自己床上滿身是血的人,頓時有些無力,認命地去打了盆水給他擦淨身子。
扒開衣服一看,於寧忍不住齜牙,這人傷得要比白決嚴重多了,身上多處傷口縱橫交錯,顯得煞是驚人。
大夫來的時候,於寧已經幫他清理幹淨了,但是卻不敢碰他身上的傷口。
大夫看見這情況都有些手抖,雖然行醫多年,但是畢竟是小村莊間的赤腳大夫,哪裏見過這種?
“快過來啊。”於寧皺眉看著站在門口不動的人吼道。
大夫這才驚醒,連忙穩了穩心神,走過去替他處理傷口,接著又開了藥。
於寧拿著藥單皺眉,真特麼地貴啊,二兩銀子!他全身上下就剩五兩銀子而已啊!恨恨瞪了床上的人,於寧還是一狠心將錢付了。
送走了李嬸跟大夫,於寧繼續坐在床邊瞪著這人,看來最近得去燒燒香去去黴運了,怎麼盡招惹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