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晚上,於寧還在拚死拚活地準備獻身高考中,但是一眨眼瞬間就穿越了。於寧心裏按捺不住就想罵一句‘臥槽’,而實際上,他已經罵過許多遍了。
原身名叫做李青,父母雙亡,據說還是他克的,於寧一臉血,簡直無語。
到了這裏已經將近半年了,於寧逐漸習慣了這裏的生活,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歸還是蠻享受的吧。不過就是很想念自己的家人就是了。
這原身跟鄰裏關係並不是很好,因為大家都說他命硬會克死人,基本沒人願意接近他,這原身估計也是這麼被逼到絕路的。
於寧除了覺得有些可憐以外,倒是沒其他的想法,因為他雖然是個渣,但是好歹不會讓人這麼平白無故地欺負。
於寧剛來倒是真的遭了不少白眼,連生病都沒人願意來看一下他的死活,也幸好於寧命大都挺過來了。
這日於寧扛著鋤頭就要下田,那鄰居唯一算是對他還行的李家嬸子看見他倒是很是好脾氣地說了一聲:“小青下地啊。”
於寧沒應什麼,隻是禮貌性地點點頭,然後就朝著自家的地去了。
這地他沒穿來的時候就被他大伯給占了幾畝了,剩下一畝而已,還是於寧忍不住這口氣直接跑到他大伯家鬧了一番才將地給要了回來,不過還是虧了一畝,想到這,於寧就忍不住吐了口唾沫,槽,遲早讓你們加倍奉還,當他是好欺負的不是。
於寧是個沒有進取心的人,得過且過,餓不死就行了。剛來的時候總想著能回去,但是等了半年還在這裏!於是他就放棄掙紮了,打算娶個媳婦兒好好過日子得了,想那麼多做什麼。
於寧想起好像柴火不夠了,於是就拿上刀跟繩子就進了山,窮人一個,不知道怎麼賺錢,能省就省,而且於寧也不是個娘們,這種事情還是幹得來的。
撿了地上的幹柴火,於寧先是弄成一堆,然後用刀將柴火砍成一節一節的,方便捆綁帶回家。
正綁著柴火呢,忽然後麵就傳來一聲聲響,於寧下意識拿著刀就往回看,結果……就一刀頂到了別人的肚子!但是為什麼帶出來一灘血!簡直嚇死人啊!
於寧連忙將刀抽出來,接著那人就直接倒在了他的身上。
白決不過是經過這個小鎮,不過半路卻被人追殺,被逼無奈就躲進了深山,身上本就受了很嚴重的傷,難得看見有人上山,不過是想上前詢問如何下山罷了,但是這以刀相迎是怎麼回事?白決還沒想清楚就直接暈過去了。
“喂喂喂!”於寧拍了那人的臉許多次,但是奈何人家是徹底暈厥過去了。
於寧看著自己已經帶血的刀,再看看躺在地上的人,深深歎了口氣,就當是自己倒黴吧,於寧先拋棄了柴火,將人背回了家,作為從二十一世紀來的人,於寧是沒辦法見死不救的,即使這人或許會給他帶回無限的麻煩。
幸好於寧的家住的比較偏僻,離村裏的人比較遠,隻有李家與另外一戶人家離他比較近而已,但是這會兒大家基本還在地裏沒回來,沒被人看見還是讓於寧鬆了口氣的。
將人直接放在了床上,將他身上帶血的衣服先脫掉了,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他身上的傷口可真是猙獰啊。
於寧倒吸了一口冷氣,看著都覺得疼,出去給他倒了一盆水,將他身上的血跡清洗幹淨,於寧又找出家裏的一點傷藥,然後又拿出布給他包紮好。
將這些弄好以後,於寧才繼續上山將自己的柴火弄回了家裏,出去的時候不忘將門鎖好。
白決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屋裏隻有一盞昏暗的油燈,外麵傳來了聲音。
“醒啦?”於寧做好飯後就進屋看了一眼人,發現他眼睛睜著看著這外麵。
白決一點不好意思都沒有,但是他也沒有力氣坐起來,隻是微微啟唇道:“謝謝。”
“不客氣。”於寧看著他發白的臉色,走過去給他倒了杯水,也沒問他這是怎麼弄的。
於寧給他弄了粥,等他吃完後就將碗收出去洗了。
白決打量著這間屋子,說實話,很破,不過這是山村,條件好不到哪去。
白決失血過多,沒多久就又睡過去了。
這下輪到於寧犯愁了,這家裏就一張床,把床讓給他了,自己要睡哪?好不容易習慣了睡這硬邦邦的床,難道現在還得打地鋪?於寧越想越覺得虧了,看他的樣子,估計也是個有錢人,看來等他好了能趁機敲詐一筆也說不定。
半夜的時候,白決又發起了高燒,於寧想起自己之前發燒的時候沒人理會,無人管他的死活,這會兒是硬不下心腸了,整夜就守在他的床邊伺候著這位爺了。
天亮的時候,他還發燒的話,於寧就打算去給他找個大夫了,看著原先蒼白的小臉,現在都燒得通紅了。
但是白決還是爭氣的,起碼沒讓他去花那銀子,到了第二天,白決的燒終於降下去了,於寧鬆了口氣,累得趴在桌子就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