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冥非麵無表情地想了想,果斷不入坑:“不去。”
桂狐狸一下子失落起來:“沒想到師弟是這麼毫無閑情雅致之人,難得看花的季節你又要待在客棧裏不出來?”
“不去。”齊某人雙手抱臂,看著雜耍的拿著大錘子就要往那大塊頭身上砸,聚精會神。
“嘭!”一聲巨響,地麵都震上一震。大塊頭掀開肚皮上碎成兩半的石塊,站起來朝眾人拱了拱手,嗓音渾厚地說幾句恭詞。齊冥非瞪著他的肚子看了兩眼,被手賤的狐狸一推,回頭怒瞪他:“怎麼,我不去!”
好桑心有木有,好氣憤有木有,誠心邀請你不來,非要綁你去你才肯聽話嗎!狐狸睜著眼睛,臉上起了一層薄紅,然後唰地眯起,利光射向某個喜笑顏開的大塊頭。指著他,嚴詞厲語地質問某人:“我比他還不能看嗎,你這麼看他,不去就不去,也就我想一人獨賞這美景,最多也是被人指指點點,嘲笑一下此人有顏無能,活該獨身。再不過是被眾多女眷圍著,招惹無數卑劣之人咒怨,倒是我自顧不暇,難免波及他人!”
齊冥非:……
周圍路過聽到這句的人都望過來,八卦地開始猜測這兩人是何種關係,到底發生了什麼大事,他才能這麼厚顏無恥,竟然當他們的麵說要勾搭成群的妹子?這不找虐嗎~
其中也不乏近朝傳得沸沸揚揚的浮縷眾成員,喏,那些嗑著瓜子,眼睛放綠光的就是。比如近距離觀看現場版你去不去的尹玄靈,她是知道桂玡琅的性取向的,所以盡管靠著一隻來自腐門的鼻子,敏銳地嗅到一股基情的味道,卻沒有像其他幾個藏在人群中的浮縷一樣,閃現250瓦探照燈明度。
不過……既然想去看花,難道不是跟羽兒去嗎?他喊冥非哥是個什麼鬼。單純的玄靈妹紙想了想,覺得狐狸這是害羞了,不不不,應該是欲擒故縱啊!看著不在意金羽兒,其實是借這個由頭帶她去!
妙啊~
尹玄靈老神在在的磕了顆瓜子,這時候齊某人已經從桂玡琅那句飽含深意的話裏反應過來,滿臉難以置信:“你竟比想象中還……”我就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竟然以為自己能勾引到妹紙!你連身邊兩個都沒攻略呢,自戀是病,得治啊!
他沒抓住重點,但桂狐狸也不急,勾唇問他:“還怎樣。”
“……”齊冥非忍了忍,最後忍不住,簡單粗暴地說了句:“你無恥。”
“嗬~我自當無恥一點,否則師弟被外人欺負了怎麼辦。”桂玡琅不怒反笑。
“誰敢欺負我?”說實話,以他這種脾性,以前在學校的時候就沒人會閑得來欺負他。課堂上就屬他安靜如雞,除了沉默寡言,長得也討喜,完完全全的為傳說中安靜的美男子做了個實際典範。現在撇開被狐狸磕磣的時候,他依舊是個沉默是金、不找打不欠揍不作死的漢子。
齊冥非引以為傲,轉首又去看胸口碎大石的表演,腦子裏突然想起桂玡琅剛才說的某句話,他也不看了,好笑地對著桂玡琅講:“我看他自然是因為他會玩,你又不會。”狐狸是個會吃醋的,也希望叫人在意他?等等,吃醋……一般不是用在對象身上嗎。
齊冥非瞬間回憶起客棧的事,心裏瘮得慌。抱著兩臂沒等桂玡琅回應,便轉身走了。
他還是無法麵對這樣不正經的狐狸。
“師弟。”桂玡琅見他不理不睬地離去,剛琢磨好的話語全部打亂了,唯有莫名其妙地跟上他,說:“師弟,你要是喜歡,我日後找一群人演給你看。”
“……不用。”齊冥非想了想那樣的場麵,麵色微扭曲。光天化日,一大群人躺在木板上,一把錘子下去,嘖嘖,這是搞群體殘殺啊~而自己判官一樣的坐在那裏,簡直慘無人道,傷天害理。
絕壁不能同意。
同樣腦補出那種辣眼畫麵的桂玡琅笑笑,問:“師弟,你真不去看浮生?”
何必執著。齊冥非停下來望他:“我為何一定要去。”給我個理由,我可以有理由的拒絕一遍。←這就是他萬年單身的重要原因。
桂玡琅一愣,狡黠道:“師弟,宅是沒有出息的,你忘了我們此行的目的?不多出去走走怎能找到方子治你的病。創世可不會自己跑到你家裏來。”
……
可以,這個理由很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