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拆散一對是一對(2 / 2)

全然沒見過他這樣不知所措,藍瞳中已有濃濃的笑意,之雨流氣定神閑地坐起來,道:“行了,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這事兒本大爺給你記著,反正下次老子揍回來就是了。不可能就這麼算了的!”

“……”所以說我還是太天真。齊冥非被凍得微微一哆嗦,湊近它,懶得和它爭了:“何必等著下次,不如直接清了吧,省得到時你專空子,我又要打你。”說真的,他敢這麼想,之雨流肯定也敢這麼想,某人堅信第六感給他帶來的預測。

之雨流嘴角一抽,沒料到他辣麼小心眼,狠狠地給此人刺激到了。它可不記得自己哪裏小氣吧啦到要去算計他,充其量隻是在他最得意的那會兒啪過去一巴掌而已▽。

科科,我才沒辣麼喪心病狂,你就開始想著怎麼收拾老子了?

算是給某個疑心病加幻想症患者的定心丸,它毫不客氣地就將梅花掌戳在齊冥非痛處。

“嗷嘶——你,你還真……”某人遽然起身,捂住肩膀,滿臉的不可置信、失望透頂。

“怎麼,不是你叫我打你嗎?想不認賬?”之雨流好笑地看著他的表情。結果還從中分辨出一點慶幸?慶幸報複沒留到最後嗎?哈哈~

“我認。”齊冥非暗自摁緊了肩部,印出一個小窩。見他臉色蒼白,之雨流也沒再偷笑,讓他俯過來,爪子又貼上去。這次是溫柔的,白光微閃,那些涼人的冰屑便悄然化去,不留一絲痕跡。

它收回爪子看了眼,上麵有些反光的水漬。

“齊冥非,你總是要學會照顧自己的。”

齊冥非抬眼望它,這是它第一次這麼認真的念出自己的名字。

不是沐卿塵……是齊冥非。

一向很少做表情的他扯起嘴角,極緩地,就如清晨展顏的骨朵。

可惜白獸一直盯著它的白爪,沒看見這難得的一幕。等它想起來回頭,齊冥非已經斂下笑意,頷首:“不是有你嗎,又不是什麼難事,你就替我一手包辦?以後洗完頭發也不必慢慢等著晾幹了。”

超速型吹風機+甩幹機之雨流:“……算了,你當我沒說。”跟這個情商不在線的人講話簡直拉低智商,它還是乖乖閉嘴吧。至少能寄托一下某人的智商不像情商一樣,捉急。

都說今天是浮生季,尚未到晚上樓下便張燈結彩,喜迎盛節。家家戶戶都貼了浮生花的剪紙,掛上浮生花的燈籠。浮生花有白有紅,最可人的是白裏透紅的濾色浮生。它生在崇置鎮後的無雲山上,誰人幸運者才可采摘,無雲山山高地峻,一般沒有毅力的人很難爬上去,稍微有點兒功夫倒輕輕鬆鬆,不過就看運氣怎樣了。

畢竟這好看的浮生寥寥無幾,山又那麼大,還必須在三刻內尋到它,仍之凋落了確實可惜咯。

浮生是什麼,是拿來送情人的。就跟每年七月的七夕節一樣,要表達自己對愛人的一番心意,必得獻上自己親手自製的玩意兒小食。此季節的浮生花就這麼形象代表了眾有情人的心之所向——凋而不滅,寄以長情(艾瑪,這是要藕斷絲連的節奏/驚嚇)

那麼問題來了,重要的道具有了,最最重要的對象——#重音#有情人#重音#呢?有的也就罷了,沒有的難不成要眼睜睜看著他們秀恩愛?

不,這群單身狗已經飽受過七夕的痛苦了,再來一次是恐怕要扛把子為了和平而起義的。

所以現在街上除了兩兩相伴的小情侶,聲嘶力竭的攤貨販,還有一群眼睛賊亮的小屁孩。隻要一見到牽著小手你儂我儂,不管你是年輕氣盛的公子哥還是七老八十的老大爺(……),二話不說,直接抱上去就喊“老爹”。

那人必定會瞠目結舌,然後對著自家婆娘or未婚妻or真小情人這般那般解釋,最後被醋壇子大翻的女人甩袖扇人,一臉懵逼地望著她決然的背影悔不當初or更加懵逼←當藍,這是最理想的結果。

膽大的甚至拽了人家姑娘的石榴裙,後來嘛,自然被教訓的極慘,好追了幾條大街。剛一逃離屁股開花的危險,又夥同同盟跑去調戲另一對目標。

拆散一對是一對,坑死一雙又一雙的口號在單身狗眾中響亮打起,最多的要屬那些鬼靈精怪的小屁娃,成年人可不敢光天化日做出搶人情緣的事,會遭天譴的~

所以這天從四麵八方遞過來的幽怨也是不少,但凡望進那樣充滿怨念和羨慕嫉妒恨的眼神裏,背後都會起一層疙瘩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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