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不就是稍稍感慨一哈人生嘛!你特麼作甚啊!?
隨著後腦的爪子撤去,齊冥非唰地抬首,盡管麵上沒有多少表情,桂狐狸還是能感覺得到他的憤怒,歉意地揮揮手爪,笑道:“嗬嗬,抱歉,方才看你出神,本想提醒一下,沒想到用力過度了,師弟不介意吧。”
不介意個毛線啊!你特麼根本就是故意的吧混蛋!
“……嗯,不.介.意。”齊某人咬牙切齒,心裏還不造在怎麼詆毀桂狐狸的假仁假義呢。他發現隻要自己哪裏做的不合他心意,死狐狸便會故意用這種下三濫的方式來整他,而且嘴裏叫的還是自家師弟,難不成尊的跟沐卿塵有仇,專門捏自己這個頂著他殼子的軟柿子?找錯人了好嗎!有本事你對付本尊去啊,哼,看你醬紫也絕壁打不過,怪不得一直欺負勞資!哼!
“嗯~不介意便好,我還在擔心師弟因此疏遠了我,可怎麼辦呢~”桂琊琅若無其事地拿過木梳,執起麵前如墨的青絲,喟歎。
本是不經意說出的話,到齊冥非耳中可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疏遠?難不成真的是我的錯?據說…咳,沐卿塵以前貌似很與人親近來著?他望望鏡子裏的那人,那人也在望他。
眨眨眼,再眨眨眼。
阿曇友情翻譯:
齊某人:明明一副冰凍臉,連做個表情都費勁,會是辣麼溫柔的人嗎?話說我貌似一直質疑來著吧……
想象中的沐某人(懶洋洋狀):誰知道~
齊某人(思索狀):如果尊的醬紫,那我不就傷了狐狸的心嗎?他還願意陪我治病?
沐某人:誰知道~
齊某人(驚覺!):突然趕腳狐狸好溫柔怎麼破…不不不!他剛才還故意傷我!不可饒恕!
沐某人(仍懶洋洋):颯啊那~(日語版誰知道)
齊某人(鄙視):……你隻會說這句嗎。
沐某人(默默然):……馬丹,勞資就是你啊~
注意到某人忽然眯起眼的動作,桂琊琅手上一頓,忍笑將白簪插入盤好的發髻,問:“在想什麼?”
“想你……”二字脫口而出,兩人皆是一怔,齊冥非很快反應過來,忙道:“想…想你打算什麼時候走。”臉頰上飄起兩抹可疑的紅暈,他不爽地瞥了眼對麵的某人:都怪你。
無處鳴冤的沐某人:……
“嗬~已經收拾妥當,隨時可以上路。”桂琊琅嘴角勾起,不再說什麼,手掌一翻,一顆晶瑩剔透的方物赫然出現在指尖,嗅著好聞的香氣,齊冥非立時便猜出那東西,是流靈雲糕。
狐狸竟帶了這東西?
唇上的冰涼觸感一時堵住了某人的詢問,齊冥非也不多想,一口含住它,吞到嘴裏。
“還有多少?”
桂狐狸:“……很多。”
“唔。”齊某人滿意地點點腦袋,感覺自己有辣麼點無賴形象。
“你若是喜歡,我可以叫峰上的弟子寄來些。”桂琊琅閑著無聊,凝視鏡中的某人,手指開始玩兒起了他的耳發。
“不用。”齊冥非默默盯著在自己麵前動手動腳的爪子,眉頭微蹙。
你丫真屬貓科動物?竟然喜歡玩頭發?啊咧,窩是不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其實狐狸尊的是狐狸精修煉成型的?哎嘿嘿,啥時候拿逗貓棒試試就造了,嘿嘿嘿嘿~
某人不著邊際地YY著,忽地想到要早點兒離開小鎮,免得到了晚上又疑神疑鬼睡不著覺,便直接捏住桂狐狸的爪子,冷淡道:“玩兒夠沒?可以走了。”爪子上纏滿了青絲,齊冥非可不敢一把扯開,鬆手,靜靜等著狐狸自己解決幹淨。
“嗯,好。”桂琊琅勾唇,眼中快速閃過一絲狡黠,指尖纏纏繞繞,竟將他的發絲連著五指關節緊緊係在了一起,爾後還故作詫異地驚呼“這可如何是好?”
齊冥非特無語地望他兩眼,吐出兩字:“剪了。”
“不行。”桂琊琅斬釘截鐵,實在不能理解他的想法:“那多麻煩。”
……這種時候不應該說什麼,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嗎!?你確定你是古人!?話說不剪你是打算就醬紫硬拔嗎!再怎麼蠢也蠢不到你這種地步好嗎?你特麼就是故意的吧!
齊某人靜默幾秒,說:“要不…讓妹…那兩女生過來幫……”
“還是剪了吧。”桂琊琅打斷他的話,笑得很是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