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長的眉微蹙,寒眸冷凜,然而本是懾人的姿態,在病白虛色的襯托下,乏足了氣勢。前天受的傷還沒痊愈,細小的咬傷排成幾列緊緊鑲扣在唇瓣上,粉嫩的顏色,像是為他塗了一抹彩蜜,卻讓人憂慮起那渲染淺紅的蒼白。輕抿,南宮常陌很明智地徹底無視某個笑得前仰後合的親弟,兀自轉身步至床榻,坐著看他笑。
趕腳自己被當猴看的某皇子扯扯嘴角,抹了把快抽筋的麵部,一臉正經樣:“你們……真滾了?”
……
所以說外表神馬的都不可靠,你這麼一本正經地醬紫說胡話尊的好嗎!?某太子內心萬馬奔騰,開始嚴重懷疑這個弟弟是不是老爹打醬油送的,怒火簇簇直冒,他好聲沒好氣地吐出一字:“滾。”
南宮紫燁怔住,接著食指捂唇,意味深長地噓聲:“哦~滾了。”
話一落,自家大哥便瞬間黑了臉,南宮紫燁暗笑幾聲,也不在門口幹站著,幾步走到他麵前放下藥碗,語重心長道:“大哥怎麼總是不顧惜自己,明知身體病弱,還要跟他鬥?你……”眉頭輕皺,他這才發現南宮常陌不僅單著一件薄袍,就連鞋襪也沒穿,赤足整個貼在冰冷冷的玉麵,竟毫不在意寒氣沁體。
這家夥……
“大哥莫不是還想天天喝這苦藥?即使現在烈夏季節,也不可如此輕心掉意。”輕柔地挽過他的雙膝,南宮紫燁悉心勸道:“若是感染風寒,傷上加傷,受苦的可是哥你自己啊。”十足的認真,言語中,有著自己也未曾察覺的溫柔。
大概是不習慣與人近距離接觸,南宮常陌斂眉,下意識地抬腿踹某弟一腳,卻被他結結實實地一把抓住,然後直接團進被窩。某皇子掃他一眼,得逞般的咧嘴:“你看看,要是再不好,恐怕連我這輕輕一招都製不住了呢~”
即使好了也製不了你好嗎!
自尊心遭到強烈打擊,南宮常陌憋屈地咽下一口血,冷靜片刻,沉聲道:“不需要你幫忙。”
“嗯,我知道。”南宮紫燁凝著他,依然那副欠揍的模樣,隻是瞟到那處紅痕的時候,不知夾雜著怎樣的思緒。輕歎一聲,目光一路向下,脖間纏繞的層層白紗赫然映入眼簾,頸側溢出點點猩紅,不用猜也知道底下的傷有多麼嚴重。
“咬得真狠。”若是此處允許帶刀進出的話,兩人指不定就抄刀互砍了。南宮紫燁心驚膽戰地想著,又甚是好奇,兩人究竟吵到什麼地步才會打得像狗咬狗似的?而且對象還是自己這個內斂的大哥?再說這咬的地方……
某皇子悄悄瞥向自家大哥,趕腳有什麼驚人的真相即將浮出水麵……
南宮常陌倒沒心情管他,隨意倚在床靠上,磁性的嗓音波瀾不伏:“你什麼時候走。”對自己兩個兄弟向來不怎麼在意,說這番話,顯然是下了逐客令。
南宮紫燁此時腦內天馬行空地胡思亂想著,反應不及,心不在焉道:“嗯,過幾個時辰吧。”
南宮常陌詭異地望他。
集中思想的某皇子突然回神,瞪著他,同樣詭異。
某太子&某皇子:……
“你們到底怎麼打的?”
“……”
“他…夭鎖,有沒有對你做什麼……”
“……”
“……哥……你知道何為斷袖龍陽嗎?”
“……”
某太子不明覺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