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某大哥嗜甜怕苦的性子,肯定已經偷偷倒掉不少藥了。南宮紫燁有意無意掃向手中那碗散發著來自地獄氣息的濃液,隻要一想到某人躡手躡足地做某些小動作,便不由自主地笑出聲來。這家夥,從小時候起就總擺出一副正經的模樣,其實私下裏還不知做了多少這樣幼稚的事呢,結果卻每次都騙過了那群勢利大臣,完美地給自己塑造了個成熟穩重的明君形象,不得不說,在此事上他確實能讓人佩服地五體投地!
隻不過……
南宮紫燁盯著藥水麵上微微波動的影子,麵色有些凝重。
倒不是可惜了這珍貴稀有的藥材,而是擔心長此以往,大哥的病不但治不好,反而會越來越嚴重,作為一個合格的親弟,南宮紫燁是真心不願看著他受苦的,即使大半部分原因是為了自己逍遙快活的小日……
一時被自己驚得無言以對的某親弟:……
很沒良心的指責起太醫院那幫做不出好藥的廢物,史上最好親弟南宮紫燁賤賤一笑,端著那碗毒物徑直走進了太子寢宮。
寢宮算開闊,不似前殿的金碧輝煌耀人眼球,整個空間清素淡雅,四壁纏上白錦細紗,飄動若霧。除卻床頭半人高的青花瓷瓶和臨窗的一處墨玉案台,並無多餘物飾。如果不是外麵牌匾上金紋刻製的“太子府”三字,來人都要以為這處是某個失寵妃子的冷宮了。
縱然來過這裏很多次,南宮紫燁仍舊毫不吝嗇地感歎自家大哥的簡約,當真無愧清廉二字。輕聲喟歎,他轉眸環視,一眼便瞅到了站在窗前的某太子。
此時他背對門口,凝睇窗外不知在望些什麼,修長的背影映入身後那人眼中,略顯纖瘦。墨發未豎,如瀑般的直直散墜至膝,梳理地很是齊整,卻在下一秒,被吹進的清風撩起,淩亂了。
目光依舊遠眺,南宮常陌伸手緊了緊身上披著的錦袍,似乎察覺到有人在場,頗為不悅地回首:“不是告訴你別再……紫燁?”
南宮紫燁勾唇,本想回應幾句,然而在看到某太子嘴角的傷口後,頓時驚悚了。那…那是咬痕?!擦擦擦!我沒看錯吧!咬痕!?誰特麼賊膽子敢咬當今太子!太生猛了好嗎!
驚詫於自己看到的實事,某皇子逐漸瞠圓眼目,趕腳一道紫驚天雷從天而降,把他劈得外焦裏嫩,當場陣亡。默默吞咽一下,他難以置信地瞪著南宮常陌:“你…你你……”
“你什麼你。”有話酷愛說,有事酷愛講,然後給我出門左轉,滾蛋。南宮常陌在心底緩緩吐出這幾個字,顯然是瞄見了他手中的某物,表示很不開森。
“你。”激動地語無倫次的某皇子拍拍心髒,終於緩過來,開口:“你們真會打架。”
南宮常陌:……
某太子不爽地瞟了眼他,麵無表情:“你什麼意思。”
“噗,沒什麼意思,真的。”南宮紫燁莫名覺得好笑,從小道消息得知自家兩個兄弟團在一起打架的時候,他就不怎麼相信,說堂堂兩個皇子能放下身段在地上滾來滾去,互撕?簡直難以想象好嗎?可畢竟這事不會空穴來風,況且前幾日某個殺千刀的還鬧了那麼一出,他也隻好當作探望過來瞧瞧,沒想到……
“你在笑。”語氣十分肯定。
“沒噗,你聽錯了,嗬。”某皇子捂臉忍笑。
某太子眼神冷凜:“很好笑?”
“其實也不是辣麼好笑。”南宮紫燁瞬間板起臉,認真望著他,緊緊咬唇。
一息後
“噗——哈哈哈哈——”忍不住啦,哈哈哈哈——
某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