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特詭異,在二樓納涼的一群客人也忍不住好奇,下來瞧瞧,扒在扶梯上的幾個還偷偷指手畫腳地細說著什麼,細細碎碎的聲音不一會兒便覆蓋了整間酒樓。那群麻布衣卻仍穩不動如山,甚至連一個眼神兒也沒給那些閑雜人等,久而久之,眾人心中無不感歎:嘖嘖,不愧是跟斯人打交道的啊,就素辣麼牛掰。
不過能在這種場合大吃特吃的,也隻有旁邊兩個啥事兒不懂的妹紙了吧。齊某人無語地瞥向身旁咬著雞爪還咽咽嗚嗚要去撕隻鴨腿的某女,真的懷疑她到底是不是大家閨秀,誰家姑娘會吃成這樣?太粗魯太暴力了好嗎?簡直不忍直視啊。
但所謂情人眼裏出西施,無論尹玄靈妹紙吃得再怎麼像餓死鬼投胎一樣,都阻攔不住某人突然爆發出的妹控屬性。哪裏粗魯?哪裏野蠻?這分明就是可愛的小吃貨,就像嘴裏包滿花生的小倉鼠,鼓鼓的,額嗬嗬嗬嗬~
某人沉浸在小倉鼠萌萌包裹的蜜糖裏,身周幾乎冒出實體化粉紅泡泡,眯起眼十分愉悅地感受心底那股傳說中的悸動,很想戳戳某倉鼠毛茸茸的小臉頰(眾人:真的是倉鼠啊!?)。
“唔。”正暗搓搓地遐思著,臉上突然一道壓力,竟是桂琊琅生生將他扳了過去,視線快速轉動,最終停留在某狐狸滿含笑意的麵龐,隻見他薄唇輕啟,問道:“師弟可知道何為非禮勿視?”
兩人離得很近,吐出的青草氣息直接噴灑到齊冥非麵上,某人愣怔地眨眨眼,話音在腦袋裏又繞了一圈兒,才反應過來他說的什麼,聯想到剛才自己盯著某女直看的癡漢舉動,兩頰登時一紅,接著睜大眼睛狠狠瞪了狐狸一眼,貌似在警告他:你特麼要是敢說出去,勞資跟你急!
桂琊琅:……
臉上的爪子被用力逮住,扯下的同時還慘遭了幾爪反擊,留下五道深深的印記。心情本就沒來由地特別不爽,這下被自己誓要往死裏坑的家夥使勁兒一掐,桂狐狸瞬間僵硬,笑容似乎有崩裂跡象,反手一握,捏著某人的掌心,然後果斷一擰!
“哢!”響骨哢嚓一聲清脆,齊冥非怒了。也不顧兩妹紙看沒看見,另一隻手當即以速雷不及掩耳之勢啪嗒上去,亮出指甲,撓!!
“嗬~”桂琊琅冷笑,手掌在桌底下翻來翻去,幾招便製住了他。爪子將某人的兩隻手腕緊緊扣在長椅上,任某人怎麼扯也扯不出來,思及現場還有辣麼多觀眾,齊冥非總歸不能大動作地拳打腳踢,而且最最重要的是,兩個妹子還在啊!心中怒火蹭蹭蹭上漲,他二話不說,一腳碾過去!
對麵無意中全程旁觀到的某娃:……
已經覺得世界虛幻了,徹底石化的某獸:……
啃完雞腿繼續進攻豬蹄的某女:嚼嚼嚼,哎?你們咋麼都不吃了?
這邊的鬧劇還在進行,那邊倒也沒消停。人們從喪隊談到棺材,再從棺材說到妖怪,講到妖怪那就要涉及天南地北……咳,長話短說吧,酒樓又火了。
然而上帝君總是準備著一泡…盆涼水,作為消防專業戶,心情好就澆上一壺,發個神經便淋他一場冷雨,醉夢樓這次,顯然逃不過如滔滔江水般湧來的黴運狂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