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然自嘲一笑,“不過是侃侃而談,如果不是當初我為了耀輝的太平盛世,也不會讓耀輝變成今日的民不聊生,我不喜歡戰爭,也不喜歡硝煙,所以這次才前來蠻夷,希望能和蠻王達成聯盟之國。”
“難道柳當家此次前來並不是想要我們蠻夷派兵出戰的麼?”李斯驚訝了,一直以來他們都認定了柳清然的到來是為了戰爭,豈不知他的目的竟然是平息戰爭。
“自然不是為了戰爭,隻不過蠻王一直不同意見我,我也沒有合適的機會說出來罷了。”
“既然如此,我定然會親自和王稟報,柳當家且聽消息便是了。”
兩個人說了一路,不知不覺的已經走到了宮門口。
登上馬車之前,柳清然抱拳一笑,“凡事有勞李將軍了。”
李斯一愣,笑容僵在臉上,“柳當家為何知道我的名字?”
柳清然笑的自然而然,“既然想要聯盟,來之前就要做好基本的功課,這是基本的尊重不是麼?”
此刻的李斯已經不能用佩服來形容了,滿心都是對柳清然的讚賞,一直到馬車揚塵而去,他依舊呆愣楞的站在原地,久久回不過神。
……
豔陽國 屛嵐王王府。
三更時分 天色陰沉。
幽幽響起的打更之聲盤旋在豔陽國的各個街道,一男子坐在內屋裏氣色凝重,在他的身邊圍著的是一群穿著豔陽國朝服的太醫。
這群太醫來自太醫院,算得上是太醫院頂尖的太醫,可是麵對床上沉睡之人的病情,依舊束手無策。
此時坐在內屋的男子起身離開床邊,站足於外屋之中雙手負在身後,清秀俊雅的麵容在燭光下略顯得憔悴,但身上的氣息仍舊怒不自威,氣勢迫人。
幾名太醫商量了許久,終於有一個人站在了那男子的身前,低頭擦汗小聲恭敬,“陛下,屛嵐王現在的心脈很是不穩,恕微臣們無能,現在要想保得屛嵐王,隻有一人可行了。”
炎陽國的君主——戚寒霖,薄涼的唇輕輕開啟,“誰?”
僅這一個字,便讓站在他身前的太醫涼風陣陣,一個腿軟差點沒跪在地上。
抬起眼角輕輕瞄了一眼一臉嚴肅的男子,太醫像是豁出去了一般道,“風雨樓的當家,有醫毒之仙的韓彩熹。”
戚寒霖微微蹙眉,隨即一撩袍擺轉身離去,屋內的太醫均鬆了一口氣,一直守候在門口的豔陽國太監總管留德忙跟了出去。
漆黑的院子裏站著一個比夜色還要黑的人影,戚寒霖向前走過去輕輕開口,聲音端正肅穆,“葉子墨,你這次保護王爺失職,朕本應該將你拖去出直接斬首,但是現在王爺昏迷不醒,太醫說隻有韓彩熹有辦法,現在朕派你快馬加鞭的找到韓彩熹帶回來,等到王爺蘇醒的那一刻,你自己去刑部領三十大板,以做效尤!”
跟在戚寒霖身邊的留德察言觀色,知道此事陛下已經開恩,見黑衣男子葉子墨一直沒有反應,隻是用一雙鷹銳的眸子盯著前麵的屋子,趕忙提著嗓子小聲催促,“葉大人,葉大人?還不趕緊謝恩?”
葉子墨這才慢慢的收回目光,跪在地上朝著戚寒霖重重的磕了下頭,才消失在夜色之中。
留德見葉子墨已經離去,不得不又小心翼翼的開口,“陛下,現在天色已晚,奴才已經派人在這屏嵐王府中為陛下收拾出了一間屋子,陛下還是早些就寢吧。”
戚寒霖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歎道,“葉子墨跟在墨竹身邊近十年,從來沒有出過任何的紕漏,這次的事情朕怪罪他的同時,又怎能不深深的自責?如果當時朕刻意阻攔,想必今日的惡果將不會發生。”放下手臂垂在明黃龍袍的兩側,男子依舊深深擰著長眉,“留德,是朕太過寵愛墨竹了麼?”
留德彎著腰,斟酌了片刻才道,“陛下,屏嵐王爺一直喜歡遊曆,而且現在國泰民安,總是將王爺圈在豔陽國也未必是件好事不是?天災人禍無人能擋,不過還好葉大人回來的及時,現在雖然不能讓王爺馬上醒來,不過有這麼多太醫守著,暫時也不會有事的才是。”
戚寒霖苦笑,“墨竹總是在堅持著年幼時遇到的那個女孩,就連昏迷的時候也在喊著她的名字,朕也是聽聞探子彙報說是墨竹此刻出行是跟著那個女孩出去的,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豈不知最後竟是墨竹的這份堅持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