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好巧不巧的,不知道他是心急還是不好意思,竟然將肚兜上的帶子給係死了,解了半天不但沒有解開肚兜,反倒是將自己累得氣喘籲籲。
楚子喬雖然感覺不到,可不代表她看不到啊!眼見著自己的肉被他勒出了一條條鮮紅的血條,她終於無可奈何的開了口,“我說邱鏡湖,你這是在照顧我還是在報複我?”
某人眼一撇,不屑的道,“好心當成驢肝肺,而且我就是要欺負你也要等到你……”
聽著又是說到一半就不再繼續下去的話,楚子喬這次當真是怒了,與此同時隱忍了幾天的氣也瞬間湧了出來,“你有話就說,幹嘛像個大姑娘似得吞吞吐吐的,不就是我現在站不起來麼?這有什麼啊?我說了離心髒遠著呢我死不了,我都不在乎了你這又是何必?”
沒想到她會發火的邱鏡湖一愣,然後垂下了眸子喃喃的道,“誰說你不在乎?我明明就見過你看見天上飛鳥時,那落寞的神情。”
楚子喬恨不得捶胸頓足,仰天長歎,“你腦子有病?就算我再不在乎也會有個過渡期的好麼?這畢竟是我自己的身體。”
帥哥你腦瓜子被門板子夾了吧?從好人變成殘廢除了傻子誰還不能傷感幾天?
“你承認了。”邱鏡湖聽著她口中的過渡期三個字,眼裏的神色更加的落寞甚至是自責,如果他當年和師傅學的不是煉丹而是治病的話,會不會現在的楚子喬已經能活蹦亂跳的滿地跑了?
楚子喬翻白眼,“你傻?聽話光聽幾個字的?我說了那是過渡期!過渡期!!!”咬牙咬住肩膀上的銀針,隨著銀針的拔出她的手慢慢恢複了力氣,吐掉嘴裏的銀針一手擊碎麵前的水桶,她的脾氣也來了,“你給我滾出去,我不用你天天在這裏和我哭墳!”
媽的,本來可以忘記的,偏偏他好死不死的,非要每天都這麼半說不說的將這件事情提起來!雖然她知道在這件事情上邱鏡湖也是好心,可是她隻能暫且的和他說一聲對不起,因為她真的很需要一個發泄點,將心裏的東西發泄出來,不然她真的會瘋的。
邱鏡湖眼看著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雖然被她罵得臉都白了,還是上前一步將她抱了起來,楚子喬正在氣頭上,哪裏是他說抱她就給抱的?伸手狠狠推上他的胸膛,“你起來,我說了不用你管我!”
邱鏡湖本來就沒有楚子喬的力氣大,被她突如其來的一推腳下一個不穩,向著後麵傾斜了身子,腰身磕到了桌子角上疼的他冷汗直流,手上也順帶鬆了力道。
看著他臉色便青,楚子喬知道他一定是磕的很重,擔心之餘忘記了掙紮,直直的朝著地麵摔了下去。
剛剛走到門口就聽見裏麵打罵聲音的司贏趕了進來,飛身落在邱鏡湖的身邊,大手一撈將楚子喬摟在了懷裏。
“這是怎麼了?”他剛剛出去也就一炷香的功夫,怎麼好端端的屋子就變成了這樣?
楚子喬窩在司贏的懷裏不想說話,眼睛不住的朝著邱鏡湖的腰身上瞟,她其實挺想開口問問他磕的嚴不嚴重,不過礙於剛剛是自己沒事找事,她又哪裏好意思開口?
邱鏡湖見她平安了,朝著司贏點了點頭,扶著自己酸疼的腰肢一聲不響的走了出去。
歎了口氣,司贏將楚子喬放在了床上,一直站在門口的湛藍也走進了屋子,見楚子喬躺在了床上,默默的脫了鞋子委在了她的身邊,“阿姐……”
“丫頭,邱公子這一路盡心盡力的照顧你,你怎麼能朝著人家發脾氣?”司贏太了解她的脾氣,又怎麼會不知道她如此這般的不講道理,為的不過就是想要將自己的隱忍發泄出來。
同樣發現自己錯誤的楚子喬窩在被窩裏,“大叔,我知道你們都關心我,可是我真的受不了了,我真的快瘋了,我寧願你們還是像以前一樣的對待我,我也不希望總是在你們身邊搞什麼特殊化,因為特殊兩個字會讓我想起,我最不願意麵對的事實。”
笑著摸了摸她的頭發,“丫頭,其實你能表現的脆弱我還是挺開心的,因為每個人都是有著複雜感情的動物,喜怒哀樂更是要逐一的去體會和領悟,而且我覺得隻要你能邁過去心裏的那個坎,就算以後你當真再也站不起來了,你也會去堅強的麵對。”